每三個月,時無箏就會從東極山下來一趟,與池惑喝茶論道,遊歷數日,似乎為了完成先前答應對方以道侶方式相處的責任,再深的關係就沒了。
池惑曾提到過辦合籍大典的事,但看時無箏避而不答的模樣,也就作罷了,一拖拖到最後彼此分道揚鑣,「天道書」也出現了別人的姓名。
這段相處時日裡,池惑知道時無箏心不在焉,時無箏也知池惑有所隱瞞。
兩人都似完成各自的任務,給彼此留足了個人空間,禮貌的疏離。
當年他們分手很平和,或許因為池惑在這段感情裡並沒有“入道”,所以他並不難過。
但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悵然若失的感覺,就好像以為自己抓住了什麼,其實並沒有。
當時他買了酒行向山間雲霧,心道這大概就是世人說的一場歡喜一場空。
歡喜並非真的歡喜,所以最後的“空”也是預料之中。
以至於這些過往的片段呈現在池惑的夢境裡,都透著一種灰冷的底色。
睡夢中的池惑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嘴裡也在嘟嘟噥噥發出夢囈的聲音。
曲屏之後,浸泡在熱水中的鬼主卸下了外形的偽裝,露出一頭與生俱來的白髮。
一絲一縷白髮在水中散開,似潛入深潭的白蛇,逶迤靈動,絲絲吐著毒信。
他聽到屏風後的床榻上傳來夢囈的聲音。
鬼主梳理髮絲的動作戛然而止,嘩啦啦的水聲也在屏後消失了。
緊接著,是浴桶中人豁然站起來的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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