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工作的人還沒有放假,他們算是最早的來的那批人,所以前進得格外艱難。等清理完路上的樹枝和墳上的枯草和枯木枝時,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半左右。
冬天黑得快,估計回去時天就會全黑了。
墳前立著碑,鴉透蹲下身一點點把墓碑擦乾淨,撫摸著“孫子鴉透”那一塊,鼻尖突然有些酸澀。
即使知道這並不是現實,但真正來到這裡時,親人離世的恐慌和不捨在黃紙燃燒的一瞬間還是在回憶裡重新浮現。
那時候並不流行火葬,也沒有合適的冰棺。
鴉透現在還能回憶起自己在觸碰到奶奶冰冷又僵硬的手時的窒息,那幾乎是長達幾年的夢魘。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接受了太多人的惡意,鴉透其實比其他孩子要早熟很多,他知道死亡代表的是什麼,也知道奶奶走之後他就再沒了家。
原先奶奶還在的時候,會因為他在學校被同學偷了筆偷了文具盒就找到那個偷東西的小孩替他撐腰,也會因為他小時候體弱多病帶他一遍一遍跑醫院。而作為他監護人的父親,在聽到他被欺負時會輕飄飄說一句“誰叫你不像個男的呢?不然別人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嗎”,還會在奶奶死後一巴掌扇在他臉上,說是他讓奶奶勞累過度才突發心梗離世。
他很努力地長大,但結果並不如意。
那個脾氣暴躁的中年男子,不去思考是誰在不管鴉透,他把錯誤全歸在鴉透身上,透過這種方式來減少他心裡的負罪感。在奶奶離去之後,更是在外面日日買醉,最後是大伯看不下去把他接回家住了一段時間,而後才有了後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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