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卻手慢慢撐開鴉透手指間的縫隙，呈現十指緊握的樣子：

“準確來說，我是很喜歡你。”

是會嫉妒和少年在一起的每一個人的喜歡，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是永遠無法冷靜處理有關他的任何事。

鴉透緩慢地眨了眨眼，“這麼喜歡我啊？”

“嗯。”

“但你明明之前來我家吃飯，還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鴉透小聲嘟囔。

江卻是他最早發現金線的那批人，但卻是最晚靠近自己的。

江卻：“……”

他黑眸沉沉，假裝無意移開。

鴉透縮在他懷裡仰頭看他，等著他的回覆。

江卻只是聲音微啞，和他對視良久，喊他的名字，問他可不可以接吻。

鴉透縮在他懷裡，換了個位置，被他叼著親。一點點被開啟，直到氣味混進了江卻的味道。

江卻其實後悔了。

後悔沒有早點接近鴉透，明明就住得那麼近。也後悔幫施樓找呀呀。

但也是因為施樓那次，他提前存入了少年的氣息，所以在水底時可以輕鬆找到他。

就像他之前承諾過的：無論鴉透在哪裡，他永遠可以找到他。

就算他之前以為自己是旁觀者，最後也會向他靠近。

因為心臟在鴉透那裡。

他是自己的心之所向。

……

溫度偏涼，力度不算重，輕咬著他的唇。

和那時上岸略帶些瘋狂的吻不一樣，這次江卻很溫柔。

唇縫裡往外冒著熱氣，鴉透被親得腦子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

他伸手拍了拍江卻，但江卻恍若沒有聽見，還磨著唇，等口腔裡的水快要溢位來時，才托起他的下巴一點點舔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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