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空中疾馳了好一陣子，牧元書看著下面飛快略過的風景，眼看著都離開酆都城了祈淵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正要冒死一問，一直往前的勢頭猛地驟降，他心跳一突，等回過神來已經雙腳著地。

牧元書捂著狂跳的心口，十分慶幸自己心臟強大，就算已經適應了這個能飛來飛去的世界，也適應不了祈淵這個跳樓機的刺激啊！

站在原地緩了緩，他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天空依舊黑沉沉的，周圍一片荒蕪，只有一條黑漆漆的路，看著倒是有點像地府的黃泉路，不過他可以確定這裡不是黃泉路。

方才祈淵帶著他離開酆都城的時候，已經路過地府飛了好一段路，怎麼也不可能還在地府的範圍內。

所以這裡是哪裡？

牧元書滿頭問號，他看向祈淵，對方卻完全沒有要解答他的意思，自顧自地往前走，好像已經把他給忘了。

“……”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祈淵往前走，巴不得這人真的把自己忘記落下算了，然而幻想很美麗，現實很殘酷。

祈淵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他沒跟上來，回頭睇了他一眼：“小屁孩站在那裡做什麼？跟上。”

牧元書現在看到他那張少年氣十足的臉，暗道你才小屁孩呢，中二小屁孩！

雖然祈淵現在這個樣子很欠揍，但是他又打不過，只能邁著小短腿跟上，殷勤問道：“老大，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這一路疾馳的風似乎把祈淵的怒氣吹散了一些，他也是看他沒有先前那麼臭臉了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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