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絮一晚上沒睡好,雖然項錦薇沒有半夜突襲,騷擾她,但是陳婭欣的房間裡,她真是彆扭極了。
“強迫症,哪有人會把馬克杯的把手朝著一個方向……書架上的書都是按照首字母排序,嘖嘖,她肯定防備著有人動她的東西,只要稍稍改變一點,就能看出來。”
犯罪心理學老師說過,世界上高明的罪犯,往往對細節有著偏執般的執著,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會很容易被普通人找出破綻。
因為普通人,甚至不曉得什麼是細節。
陳婭欣是這樣的高明罪犯嗎?
陳絮覺得自己不該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想,萬一睡醒之後,脖子上抵著一把寒冷的匕首……更有可能,她都沒機會睜開眼,在夢裡就被藏在夜色裡的殺手割斷了喉嚨。
但是越想,就越興奮……這下徹底睡不著了。
她甚至暗戳戳地期盼,項錦薇穿著真絲睡衣,不,也可以什麼都不穿,突然扭動門把手闖進來,對她實施這樣那樣的性迫害。
等呀,盼呀,等到月亮婆婆下班,太陽公公那張皺巴巴的老臉從天邊擠出來,項錦薇還是沒有閃亮登場。
她又一次辜負了陳絮的信任。
“早餐不合胃口嗎,為什麼你愁眉苦臉的?”項錦薇化了很濃的妝,就像要去參加特別隆重的活動一樣。
由於這份莊重感,她總算有了一點母親的樣子。
“姜女士讓我通知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飯。”陳絮答非所問。
“呵呵,你在邀請我回去見家長,所以緊張了一個晚上?”項錦薇有自己獨到的理解能力。
“哼哼,有本事你就去叫媽,然後我再叫她外婆,大家一起發瘋唄。”
項錦薇白了她一眼:“你這孩子,大清早的就說胡話。”
“沒辦法,誰讓我有一位精神狀態不大穩定的母親呢。”
“你這一肚子的陰陽怪氣,難道是……”項錦薇不懷好意地笑了,“昨天晚上憋了一整晚,只能自己動手?”
“去,去,去,我是在憂心工作的事情,一想到今天又要看見宋子言那張倒黴臉,我就渾身難受。”陳絮端起牛奶猛灌,試圖掩蓋自己的慌亂。
“吃什麼補什麼是沒錯,但是小絮你的胸圍應該沒有提升空間了,還是在別的地方加油吧。”
“你什麼意思啊!”
“嗯,早上我就收到姜姐的資訊了,她要我點菜,我其實沒有特別喜歡吃的,就給你點了一道碳烤生蠔。”
“咳咳。”陳絮差點嗆奶,“你怎麼不點個象拔蚌呢!”
“嗯……我覺得不大適合你。”她裝模作樣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而且誰在茶館裡吃象拔蚌呀,我們可是正經人。”
“啊,對對對,你最正經了。”
陳絮本來是不同意的,她隨隨便便就能列舉出十幾條某個中年浪蕩女的豐功偉績,但是項錦薇不給她辯論的機會,完全不講道理地親了上來。
一邊親,還一邊摸。
“這麼快就硬了,說明你激動了一個晚上,而且沒有完全釋放出來,既然難受,為什麼不來找媽媽呢?”
“早上會那樣是生理現象,你別自作多情!”
“真的嗎?可是你馬上要去上班,這個樣子怎麼出門?你要告訴同事,這是生理現象?”
“喂喂,本來沒有這回事的,還不是你……動手動腳,捏什麼捏呀,還掐我屁股!”
“寶貝,有求於人的時候就不要嘴硬,來……跟我念,求求你了,媽媽,給我吧。”
“我才不說!”
“真的嗎?那你就這樣去見你的同事吧。”
“大不了我今天請假!”
“你當然可以請假,但是你現在要放開我……你美麗溫柔又性感的媽媽,回到冰冷的臥室裡,自己動手解決,可憐的寶貝,只有沒人愛的可憐蟲才需要這樣做。”
“我靠,你是PUA大師啊。”
陳絮的嘴還是不夠硬,信念也不夠堅定,這不能怪她,當你身上的血液都集中到某處時,別的地方當然就軟了。
對,這很合理。
所以,她扯掉了媽媽的內褲,把最熱最硬的地方,送進了媽媽的身體裡。
其實陳婭欣並不像她的養母,她冷靜,縝密,低調,善於隱藏自己,更不會像項錦薇那樣做事不顧後果。
當她們在餐桌上做愛,把那些價值數萬的盤子一個個摔碎在地上時,管家兼廚師正在樓下心疼得捂住胸口,假如她再敬業一點,試圖上樓去勸告女主人……大概就是被滅口的下場。
“小壞蛋,你還在想著上班的事?”
“曠工半天,要寫五千字檢討。”
“這樣啊,那我幫你,嗯……這樣用力一下……你是不是可以快一點出來,節省叄千字哦。”
“看不起誰,五千就五千,我會快嗎?”
“寶貝,不要逞能,性愛的質量不跟時間成正比,你在我身體裡越激動,我就越容易高潮……呵呵,媽媽當然喜歡孩子的衝動。”
“什麼奇怪的癖好啊,那我用力操你,你不喜歡,就這個力度,我要……操爛你!”
最後那一下,陳絮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狹窄的空間,她很激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宮口?
“進來了,全部給你……”她爽到眼冒金星,靈魂都要飛出來了一樣。
項錦薇的體力跟不上她,緩了好一會,還是渾身癱軟,但是作為媽媽,她依舊不肯認輸。
“笨蛋,那麼大力氣,你想回家了?”
“呃……”陳絮驚恐地抱起自己的衣服,生怕項錦薇再說出什麼喪心病狂的話。
“我警告你呀,刺激過度會產生心理陰影的,要是後面我……就此看破紅塵,永久性進入賢者時間,你可不要後悔。”
項錦薇小心繞開地上的碎瓷片,優雅地笑了笑:“不用擔心,性愛的方式多種多樣,納入式只是其中一種,你要是有什麼陰影了,媽媽可以帶你體驗別的專案。”
“我說的是心理陰影!”陳絮發出了尖叫聲。
“對我有陰影不代表對別人也有啊,萬一出現這種糟糕的狀況,嗯,增加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落荒而逃,甚至連衣服都是在洗手間裡穿好的,然後就飛奔出了別墅,好像再多待一秒就要受到精神汙染一樣。
但是站在地鐵車廂裡,看了擁擠的人群,她不知怎的,想起了陳婭欣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的確,也不是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