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決鬥中敗北了。破滅之光的力量正在侵蝕他的身體,抹除他的靈魂,很快應該連他的意識都會消除吧?
到此為止了,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直到他吃力地扭過頭,看到邊上手足無措、臉上掛滿淚水的兒子……
……然後他重新燃起了求生的執念。
對了,他還不能死……不對,是不敢死。
如果自己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死了,那愛德怎麼辦?
他無法想象看著父親在眼前死去的愛德,人生未來的路會是什麼樣的。
如果是為了兒子的話,哪怕是強迫自己、傾盡所有,也無論如何都必須站起來!
那個大叔——或者現在應該說是“破滅之光”了,看著顫抖著爬起身來的菲尼克斯先生有些意外:“嚯?居然還留有反抗的力量嗎?”
肌肉在悲鳴,大腦彷彿一臺超頻的電腦隨時處於罷工邊緣,雙腿也不聽使喚。但就算如此,菲尼克斯先生依舊是站起來了,像一節頑強的竹子。
“我還……不能倒下。”他沉重地喘息,“我還有未完成的事,還有未盡到的責任。在那之前……我還不能死。”
“愚蠢。”破滅之光嗤笑著,操縱著自己剛剛奪取的這個傀儡身體舉起了右手,“你的精神和靈魂不錯。既然如此我就特別賜予你這個機會,讓你的靈魂成為滋養自己所設計的卡片的肥料好了!”
說話間,他掌心已經亮起了毀滅的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便似要將萬物抹成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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