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彧家有一個很大的陽臺，連通主臥到客廳，用整片整片的玻璃封的陽臺，視野很好。

姜嬈就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喝著顧彧泡的紅糖薑茶，絲絲縷縷的甜，暖不暖宮不知道，反正胃是暖了。

顧彧就站在她身後，距離近得她彷彿能感受到他的體溫，溫暖而乾燥。

顧彧吹頭髮的手法很熟練，他從髮根開始吹起，手指抓起頭髮，動作輕柔。姜嬈的頭髮又長又厚，他卻格外有耐心，溫柔地撫過每一根髮絲。

“疼的話和我說。”顧彧聲音很輕，在吹風機的馬達聲中幾乎要聽不見他的說話聲。

“嗯。”姜嬈心不在焉。

他的動作太熟練了，像是這件事已經重複了千百遍一樣。

他會在女生生理期買各種衛生用品，他會細心地泡紅糖薑茶。

這樣一個溫柔的男人，是前女友調教的結果嗎？

姜嬈清楚自己只是想和他一夜情，身體合拍的話就發展成炮友關係，可是又忍不住去揣測。

他們才認識幾天，她就穿了兩回他的睡衣，現在還幫她吹頭髮，他對別的女人也這樣隨便嗎？

顧彧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姜嬈烏黑的長髮間穿梭，溫熱的風從髮間吹過，帶走水汽，留下燥熱。

不一會兒，頭髮就吹乾了，顧彧又幫姜嬈梳好了頭髮。

梳齒在頭皮摩擦，留下絲絲麻麻的癢，和自己梳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好了。”大多數時候，顧彧的話都很少。

姜嬈起身，不再看他：“謝謝你，時間很晚了，我回去了，衣服洗完會還給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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