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一看你的手機嗎？”

孔黎鳶懶靡地笑一下，“我以為你會趁我睡著偷偷看。”

“如果你再晚一點醒來，我可能會。”付汀梨替她擦了擦被汗浸溼的頸。

然後彎著眼睛笑了一下，“但既然已經徵得了你的同意，我就沒必要做一些會給自己留下把柄的事。”

接著，她就點開了那個被她覬覦許久的相簿。

其實在這之前，她有思考過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是被她刪掉的那個相簿神奇地出現在孔黎鳶手機裡了？還是孔黎鳶過往的回憶？又或者是她不知道的孔黎鳶？

但都不是。

這個相簿裡只有一個很簡短的影片——路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路燈昏黃地閃爍，單薄雪地裡有一串腳印，從拍攝影片的定點延伸到這條舊巷的盡頭。

影片開頭，是一雙黑靴，踩著這串腳印往前走。十幾秒後影片結束，是穿著黑靴的人，往後再拍了一次疊在一起的兩道腳印。

雪夜晦暗，寂靜無人，只剩那兩道疊在一起的腳印，孤零零地立在空地。

付汀梨很敏銳地認出，這是那條她住的那條舊巷下的小徑，她每天來來回回地走，而孔黎鳶不止一次開車送她回來，將車停在巷口。

她往巷裡走的時候，孔黎鳶在做什麼呢？

也許這串腳印是她用那雙皺得發涼的帆布鞋留下的。@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剛想到這裡，孔黎鳶就已經回答了她，“是今年元旦節那天，你留下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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