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的時候，微微垂著的眼?底，淌滿溫薄的情，像萬劫不復，又?像纏綿悱惻，

“你說你不信其他人，只信我說的話。我現在把我自己?全都說給你聽了，這裡?面一句謊話都沒有。”

殘餘的血色黃昏，全都融在孔黎鳶指尖淌落的鮮血裡?，彷彿被吸走。

孔黎鳶身上揹著這一片殘存的紅光，眼?底只剩那種過往不止一次溢位來過的情緒——以前付汀梨怎麼也讀不懂這種眼?神的含義，現在卻被孔黎鳶全盤托出。

付汀梨抓住孔黎鳶溼滑的手?，竭力想要把這種眼?神分析得更?加透徹。

迫切地想要把孔黎鳶讀得更?懂，想要把這個女?人生命中的一切都抓住。

“你知道了嗎付汀梨？”

孔黎鳶的腿邊蜷著那隻殘弱的小貓，陰影如同一片融化的血色。她輕輕地說，

“我一直就是，一個這樣的孔黎鳶。”

第51章 「從頭來過」

半個?小時之後, 孔黎鳶包紮好傷口?，把自己關了起?來，並?且拒絕任何人的探視。

當?地時間二十點十八分, 地球翻轉, 整個洛杉磯徹底背向太陽。

孔黎鳶走進龐大宏偉的建築物時, 燈亮了，像是徹底踏入地球翻轉的另一面。

和付汀梨隔著一整個黑夜的距離。

付汀梨失魂落魄地坐在木質長椅上, 目送著孔黎鳶走進去, 消失在她視野的可見範圍之內, 兩?根沾染著汗水和鮮血的柺杖被胡亂地扔在一旁，她顧不上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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