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趙飛宇心塞,他想在火堆邊睡覺,怎麼就那麼難啊!!!
第7章 第一根繩子
為了能夠睡在火堆邊,趙飛宇必須順便改造他們的樹洞……
於是一大早趙飛宇就準備去畫他們的樹洞設計圖。
不過,起床就出師不利,他剛爬出草窩,彎著腰走幾步就感覺自己踩到了一坨不軟不硬的糊狀物。
頭頂直冒青筋,趙飛宇覺得自己血壓飆升:“阿五、阿六、阿七!!!你們哪個乾的好事!說了不許在洞裡隨地大小便!”
他好不容易才把這個破洞穴打掃乾淨,垃圾扔出去,糞便鏟乾淨。雖說還是破,但好歹不髒了,結果……
三小隻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互相指責是對方乾的。
趙飛宇揉揉額頭,也不好責怪他們。天氣越來越冷,大晚上出去實在是難熬,他自己都不願出門寧願憋著等到白天,這幾隻山雀又還小憋不住,最後就直接在洞裡解決了……
於是趙飛宇洗完臉、刷完牙,又不得不洗一洗腳。洗漱結束後,他來到一顆白樺樹邊,用鋒利的指甲剝下幾塊樹皮。
拿著樹皮坐到火堆邊,他開始繪製整個樹洞目前的構造。
畫完後,想到昨天發生的一切,他又重新拿上一張樹皮,畫上一個火堆,兩隻大鳥在火堆邊,七隻小鳥在林中嬉戲。
用鋒利的指甲在樹皮上勾勒的觸感,有點像他以前學美術時偶然試過的用刻刀畫版畫。
他的母親很喜歡繪畫,從他四歲起就為他找老師學習,畫的好會給他獎勵,畫的不好會給他體罰,等他長大又為他規劃好就讀的美術學校。
這樣極強的控制慾讓他對繪畫的感官日益複雜,愛恨交加,但十幾年養成的習慣使得他在這樣簡陋的條件下,也小心翼翼落下每一筆,不想留下瑕疵。
這張畫的最終效果,趙飛宇還算滿意,在角落寫上一個z。
阿四羞答答的說:“你畫的真好看!”
趙飛宇也點點頭:“我也覺得不錯。”
這可是為了紀念他在原始社會第一次吃熟食而作的畫,他的感情真的充沛到快要溢位來。
阿四好奇的看著趙飛宇拿出新的樹皮,畫上一些古怪的線條,問道:“這又是什麼?”
趙飛宇:“我們樹洞未來會變成的樣子,畢竟也不能亂挖,把洞挖塌了怎麼辦。”
阿四興致盎然的看著趙飛宇畫完了整張設計圖,也拿著木棍在雪地上隨意畫著鳥和花。
趙飛宇覺得這個山雀很有繪畫潛力:“你怎麼不和其他山雀一起玩?”
阿四細聲細氣的說:“我喜歡畫畫,不喜歡玩火。”
玩火?趙飛宇血壓飆升,他放下樹皮,往樹洞旁的灌木叢後面走去,果不其然看到幾隻大齡山雀正拿著冰透鏡試圖四處點火,連一向沉穩的楚鷹都加入進去。
阿大拿著冰透鏡玩的最認真,彷彿在搞研究一樣,連趙飛宇來了都沒發現。
楚鷹最雞賊,在趙飛宇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藏好作案工具,飛去樹上假裝一切與他無關。
趙飛宇頭疼:“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阿三拿著冰透鏡跑過來:“飛宇,為什麼這個能把火點著啊!”
趙飛宇欣慰,原始鳥竟然也有了探索精神。於是他詳細說明了冰透鏡點火的原理,還用冰塊做了很多演示。
阿大在一旁裝作不感興趣,實際卻豎起耳朵認真聽,可惜沒怎麼聽明白,這什麼光線折射……簡直是在聽天書。
阿三甚至得出一個奇葩的結論:“我懂了!就是飛宇你用冰借到太陽的力量點燃乾草,對不對?”
眾鳥認為阿三總結的非常好,連樹頂上耳力驚人的楚鷹聞言都忍不住點頭。
當然不是啊!反覆解釋未果後,趙飛宇不得不順著他們說:“太陽很慷慨,只要有合適的冰,它都願意把力量借出來。”
這一句話瞬間點燃眾鳥的點火熱情,全都不務正業拿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開燒。有的點燃了又熄滅,有的直接沒有點燃,和趙飛宇的成功率不可同日而語。
於是阿三偷偷對其他山雀說:“趙飛宇一定是太陽神最寵愛的鳥!”
阿大也在暗中揣測,難不成北大陸的羽神和南大陸的太陽神互相認識,所以太陽神看在羽神的面子上,給他的二女兒趙飛宇開後門?
如果趙飛宇知道山雀們的想法,他一定會翻個白眼說,這不是神的寵愛,這是科學的力量。
本著拒絕森林火災,對自然負責的想法,趙飛宇不得不把冰透鏡找個地方藏起來,才制止住這些山雀們亂點火的行徑。
忙完這些亂糟糟的事,趙飛宇回到洞穴中,按照畫好的設計圖,轉化為鳥型開始用爪子擴建洞穴,他的爪子確實鋒利,像鋼刀一樣,但用刀挖洞的效率只能說是十分低下了,一天下來也沒多少進展,還消耗更多的體力。
可趙飛宇的倔脾氣上來,他還非要把這個洞給改造好。
接下來兩天都在和這個洞穴較勁,卻只把最低矮的一邊挖深了十幾釐米,趙飛宇有些沮喪,打掃洞穴鏟走糞便都不積極了。
鏟?趙飛宇一拍腦袋,丟下手裡的木片,懊惱不已,人類與動物的本質區別在於人能夠製造和使用生產工具從事生產勞動。
作為一個正在從事生產勞動建設房屋的羽族,他覺得他需要製造,並使用一把生產工具,比如鏟子,或者石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