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以邪惡神王、善良女神、生命女神為主的神界諸神，上至神王，下至神官，有數千眾不止。

與千夜分庭抗禮。

雙方劍拔弩張，氣勢相互碰撞，令得空間都近乎扭曲。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最後再問一遍，你們聚集這麼多人到這，是來留住我的嗎？”

千夜審視對面諸神，神色如常，淡然自若，嘴角不著痕跡勾勒起一抹狡黠與玩味的弧度。

諸神依舊沉默，齊齊看向邪惡神王。

但從其緊蹙的眉梢，不難看出緊繃的神經。

邪惡神王亦是如此。

半晌。

在善良女神期盼與生命女神祈求的目光中，邪惡神王輕嘆出一口氣，道：“並不是。”

此言一出，諸神不禁鬆下一口氣。

甚至於，一些經歷過龍神之戰的老牌神祇，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們，眼前這個年輕人，比之當初龍神，危險十數倍不止。

一旦開戰，即便神界比當初強大數倍，新晉神祇如雨後春筍冒出，達近兩千於眾，也都結局難料。

千夜莞爾，“恭喜你，邪惡神王閣下，你做出正確選擇，避免了牛頭人結局。”

牛頭人？

諸神一愣，“.”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彙。

“什麼意思？”邪惡神王不解。稍微舒展的眉梢再度蹙起。總感覺對方剛剛的話語很危險的意思。

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側目看向善良女神。

是在說一旦我做出錯誤選擇，就會失去善良嗎？

“就這麼個意思。”千夜單手握住鏡花水月，刀刃朝下，“碎裂吧！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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