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安心繼續道：“為了紀念他，我把他的名字和照片放上了天國紀念牆。”

她手在空中一劃，一道光屏出現在方眠眼前，方眠看見無數密密麻麻的名字。

“這些都是為天國的建立耗費心力的先驅者。”

安心放大其中一個名字：岑鹿。

名字向下移動，上方彈出岑鹿的照片，赫然是少年版本的方眠。

方眠：“……”

很明顯，這個少年死在手術檯上，後來方眠穿越，佔據了他的身體。

“這個……”方眠絞盡腦汁怎麼解釋，“我的頭受過傷，十五歲以前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或許、呃，或許當年我並沒有死，是不是和你一塊兒做手術的同事沒有檢查清楚我的身體狀況？”

“我親眼看著你心臟停跳，腦死亡。”

這下真是無法解釋了。方眠強笑，“呃……”

穆靜南的體檢資料出來了，工作人員把平板遞給安心看。安心不再追究方眠死而復生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方眠總算鬆了口氣。安心看人的時候很有一種壓迫感，方眠剛剛幾乎要喘不過氣兒來。

平板上的資料密密麻麻，好些數字都標成了紅色。方眠看不懂，心彷彿被揪著，焦急地等待安心看完。安心掃了一遍，摘下眼鏡道：“還是得謝謝你。我作為天國的建立者，無法離開這裡，也無法向外界透露天國的位置。謝謝你帶靜南找到這裡，讓我有彌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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