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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滾下來 sa nyes h uw uv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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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蠻音在玉祿閣小憩,伴著祁衡書頁落筆的摩擦聲,假眠終於成了真寐。

待醒來時,已是晌午。

閣中空無一人,她身上不知何時被披上狐裘,整個人淹進絨絨厚毛中,額間都出了一層薄汗。

抖開裘衣,涼意又直湧而入。

燻爐將滅,她彎腰透過勾纏雕花鏤空往裡看,幾塊虛炭渥在那,面都起了屑白的霜。正要叫人,轉身卻看御案前還放著一道摺子,鮮紅的一筆貫徹首尾。

江蠻音撐直背,盯了片刻,將摺子反手收入袖中。

她叫來朝堂侍奉的太監,在書閣問了一個時辰。

順楨四年,正月十七,正是兩天前,張常釋死的前一天。

一名官員上書怒斥內閣首輔久不上朝,不屢其責,彈劾動議。後又有官員接連上奏,稱聖上應早日親政,好讓瑞王安心歸北,鎮國守疆。

卻忽有人從中站出,職責掌印擅亂權政,重用私黨,此為一。二是勸諫朝廷濫徵濫派,稅政不合治國之法,應早日推行變法,避免竭澤而漁。

首輔之位懸空,朝堂已是閹黨一言之堂,監察院手下的五虎十犬遍佈六部,甚至地方督察,也全是薛止的爪牙。

竟有人敢彈劾他。

還敢推稅法,把手伸進官紳的口袋。

不要命了。本文首發站:s e xiaosh u.c om

江蠻音手裡拿的,就是彈劾那位‘不要命’的摺子。

她叫來的這太監細眉細目,姿容尚可,在她身邊已是熟面孔了,名字叫長柔。

講也倒罷了,又對那位上奏之人言辭尖酸,指責他目高於頂,毫無尊卑。

他正誇誇其談,卻不料聽到兩聲輕笑,音調低而清冷,在靜屋中似有回聲。

長柔抬頭,看到江蠻音唇角微揚,眼眸卻如平靜湖面,不起一絲皺瀾。

“你剛剛說……誰是尊,誰又是卑。”

長柔霎然驚住,頭一低,騰一下就跪著了,腦袋伏在冰涼的地板上,輕輕道:“當然是……這宮中之主,聖上和娘娘才是尊。”

江蠻音看著他在抖,神情未變,一隻腳卻踩上去,緙絲蝶紋的繡鞋狀似飛鳥,在他肩上旋了個深印。

“告訴薛止,我要見他。”

正是深夜,芙蓉樓這幾日熱鬧非凡,掌印薛止包了場子,又派鐘鼓司這內廷宮人敲鑼開唱,許多人都來捧場。

監察左使時星在門外親自接客,這小閻王爺最是不好惹,一身織金飛魚服,腰上胯著燒琅彎刀,肩膀還盤了尾霧螢螢的青蛇。

看到客人因蛇大驚失色,這監察左使就樂不可支,哈哈長笑。

就是個瘋子。

大家都知道他是薛止手下的瘋子,瘋子想幹什麼,誰管得住。

時星看這些人的嘴臉,看夠了,笑夠了,才乏味挑眉,展臂微揚,搭著青蛇悠悠往後走。

他眼神尖利,看到有輛馬車往悄寂的後門駛,正要轉入院中。

時星邁著步子,將細蛇放入脖裡,跟了上去。

他攔住駕馬的那位太監,直截了當問:“這裡面是誰,怎敢不露臉就往樓裡走。”

駕車太監也不知裡面是誰,掌印上面派的活計,他哪敢窺伺,可被時星這廝撞見,他也要褪層皮。

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惹人煩躁,時星不顧阻攔,跨步而上,直接一手撐開墨色車簾。

這時才聽到那小太監說,“是薛掌印要的人。”

晚了。

這車間狹窄,坐了位身形纖薄的人,縱披了雪白狐裘,帷帽遮面,卻擋不住那雙瘦小玲瓏的腳,白而脆弱的頸。

“女的?”

時星嘖了一聲,興致尤濃,眉梢揚起乖戾的弧度,笑道:“敢給哥哥送女人,你們真是不要命了。”

他反轉刀柄,正要打落帷帽,看看這人的真面目。

那小太監已經跪軟在車外了。

時星原只想挑落她這帽子,沒曾想這姑娘是個有身手的,往旁一側,偏身躲開了。

這讓他更是好奇,正要鉗住她的雙手,反而被這女子抽了一記手背。時星笑了,整個人塞進車廂,用刀背抵住她的脖子,反手扣緊。

“你們給哥哥送了個這麼張牙舞爪的小妓子,別說他,我都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江蠻音看不清眼前人是誰,可聽到妓子二字,心中已經在冷笑。

她靠著舊時擒拿術的功力,猛然撞開這人手裡的彎刀,順著他的胳膊往上摸,準備反絞回去。

卻突然摸到條冰涼滑動的軟條長物,她從帷帽縫隙往下看,瞧到一隻發亮的碧色蛇頭,眼珠涼得滲人。

時星趁機壓制回去,妖異秀美的臉邪邪一笑,把她的帷帽掀起,那玉蛇鐲直衝到江蠻音臉上。

“這個是假的。”

他笑聲嘻嘻,頑劣非常,把袖口一敞,霧青色的細長小蛇就這麼掉進江蠻音的膝蓋,在她腿上盤繞。

“瞧,這個才是真的。”

時星差點被一個女子反絞,心中不痛快,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油潤的藥丸子,直接塞進江蠻音口中。

那藥丸香膩非常,入口即化,江蠻音被死死按住,露在外的面板都開始泛異樣的媚粉色。

時星翻開她的身子,打起火折,正要好好瞧瞧這人的模樣。

這女子眼尾泛起薄紅,眼瞳卻漆黛雪亮,盛了一泓清水似的,在暗夜中也波光流轉。

他心中一動。

卻不料身後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從未有過的怒氣。

“時星,你給我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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