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覺得無趣極了，將他的臉甩開。

俞良又繼續轉過頭看下面的車流，他坐在那，孤獨的背影被拖著很長很長。

過了一會兒衛卿突然說：“你想不想知道謝燕珏現在怎麼樣呢？”

俞良這才稍微有點生機，眼中帶著點點亮光看向他。

果然，衛卿哼笑一聲，難得大發慈悲一次，“他上週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轉到普通病房了，醫生說沒傷到要害，只要好好靜養就能養回來。”

俞良緊握的手慢慢鬆開，嘴角浮上一絲不明顯的微笑。

“你說他命怎麼就那麼好，這麼嚴重的車禍都可以毫髮無損，撞出個腦震盪變成傻子或者植物人多好……”衛卿自顧自說著，偏頭看了眼俞良，發現他根本沒在聽自己講話，再次被漠視非常不爽，故意找茬道，

“你猜他現在對你是什麼反應？”

俞良沒回頭，但衛卿看見他後背下意識繃直，他無情地笑著：“他說他會恨你一輩子。”

“我恨死他，別讓我抓住它，否則……”靠在病床上的謝燕珏神情冷漠，意味深長笑了笑，再抬頭看向面前的謝天恩。

“您說的對，愛情什麼的都是最廉價最不可靠的，可惜我現在才懂這個道理，我應該早點聽您的話。”

謝天恩看著低頭認錯的兒子難得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為時不晚，把身體養好，之後的事情再談。”

“是。”

謝天恩時間寶貴，還要趕著去開會，沒多留。

謝天珏慢慢抬起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露出劉海下深不見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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