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只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慕雲華輕聲道。

俞白寧手放在他的後背輕撫，讓他放鬆心情，柔聲回答：“慕大夫，你創造了奇蹟，你真的很厲害，你挽救了一條生命。”

“寧寧，我再抱一會兒。”慕雲華完全將俞白寧攏在懷裡，彷彿抱娃娃一般。

慕雲華雖然行醫多年，但從沒遇到這種性命垂危的患者，他是第一次直面瀕死狀態，他當時手雖然是穩的，然而現在卻忍不住回想，如果當時但凡他下錯一針，或者哪一針力度不夠，那麼這個人就救不回來。

他也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陳教授會在看到他下針時眼睛閃爍淚意，這麼多年，想必他從來沒有釋懷過。

俞白寧安安靜靜回抱住他，他隱約覺得慕雲華狀態不對，有點像心理創傷，他聲音愈發輕柔：“慕大夫，我給你唱歌聽吧。”

“好。”

俞白寧就唱了一首治癒系的歌曲，曲調輕柔，歌聲溫暖，他唱了三遍，慕雲華終於深吸口氣，重新恢復過來。

“謝謝寧寧陪我。”慕雲華虔誠在俞白寧額上落下一吻，“我愛你。”

俞白寧看到慕雲華眼睛裡熟悉的神采，緩緩放下心來，回吻回去：“我也愛你。”

第二天早上，生物鐘使然，俞白寧跟慕雲華早早就醒了過來，雖然睡得晚，但因為睡眠質量好，也完全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俞白寧洗漱過後出門，先去看爺爺。

慕辭秋經歷的生死之事太多了，昨晚上的救治過程並沒有影響他的心境，只是身體確實有些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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