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反差，令阮棠一時愣住。

倒是袁媽釋然輕笑，像是在家裡一樣，擺手招呼人坐下：“怎麼了？過得不順，又跟倪小姐鬧彆扭了？”

問題入耳，阮棠心底生出些煩躁，煩躁裡又夾雜著委屈。

“沒有，都是些不打緊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好，你在這裡怎麼樣？這裡什麼都送不進來……”阮棠說著，心煩意亂更甚。

“行了，別跟我避重就輕。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真是小事，你的負面情緒不會擺在明面上。”袁媽往深處探究。

眼見躲不過，阮棠也坦白：“我其實不恨她，我喜歡她。”

袁媽毫不意外的點頭。

地下室的聲音，她聾了都聽得見。

“但是，我說不出口，”阮棠掐著眉心，心頭又亂又愧疚，“我沒想到，自己的性格會彆扭到這個地步。”

“有些話說不出口是正常的，”袁媽寬慰著，又反問“如果真的是性格彆扭，小姐您就算是面對著我，也是羞於承認實情的。”

聞言，阮棠若有所思，可半晌也不解其意。

袁媽將她的疑惑看在眼裡，回憶著又道：“小姐，其實在我看來，先生對您還是有很深厚的父女情的。”

提及阮筠田，阮棠煩躁頓消，只剩下本能的仇恨和憤怒：“袁媽，你胡說什麼？”

“我實話實說，畢竟當初阮家如日中天，你又是夫人留下的唯一的孩子，長得也和夫人很像。虎毒不食子，先生身為您的父親，又怎麼會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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