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下腰釦住青年細韌的腰，一絲不苟地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懷裡的人輕飄飄的，腰細而柔，抱起來的感覺比想象中還要好，青年眼底的細碎光中，夾雜著消退的恐懼。

喻安笑意淺淺地看著他，俯視一下子變成了仰視，浸骨的涼意沾染到身上，血氣也跟著縈繞過來。

淡淡的血腥味並不好聞，他連眉頭也沒蹙一下。

“那你待會要幫我暖。”

喻安抬起指尖繞著他的領帶，滲出的雨水打溼他的手指，淡粉與蒼白交融。

“嗯。”

顧行川面上沒有厭惡，將這些無禮要求悉數答應下來。

在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在今晚悄然改變。

他不嫌棄他滿身血汙，他也不會厭惡他性子嬌縱。

管家看著自家少爺默不作聲抱著人上樓梯，表情極其複雜，好像看見了被蘇妲己迷惑的商紂王。

喻安安穩地倚在這個懷抱中，儘管並不溫暖和舒適，但卻很有安全感。

他懶懶地問：“怎麼回來這麼晚還受傷了。”

“我怕死了。”

喻安抬起臉，蹙起精緻的眉眼，含嬌的語氣不滿。

顧行川眼神晦澀，平緩地敘述：“是周氏派的人，打了一架，從他們口中撬出來的。”

行吧，真實的商戰。

“幾個人？”

喻安比較關心這個，視線落在顧行川下頜的傷口。

“八個。”

顧行川說完後，沉鬱的眼神還凝在青年臉上，像要得到什麼才會罷休。

喻安當然樂於滿足他。

“這麼多人，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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