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反抗，是自願的！”

岑笙臉色一沉，“七八歲的小孩不懂事，你三十好幾了，也不懂事？現在知道喊疼了，他們喊疼的時候，你怎麼就當聽不見！我去房間看過，床單上都有血！你們做的事多殘忍，自己心裡清楚。”

“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好人？我身上養這麼多鬼，你哪隻眼睛看我像好人！”

房間裡瀰漫起濃郁的血腥味，裴月吞嚥兩下口水，也飄了過去。

岑笙生了會氣，轉頭看向容冶，“哥，你怎麼不去？”

鬼男人眉頭緊鎖，眼神有些複雜。

“小笙，你的問題，好像比之前更嚴重了。”

“……什麼問題？”

“我也說不清。”

容冶沒心思繼續吃醋，他語氣透著擔憂，“你剛剛質問他們時，笑容很奇怪。我從沒見過你露出那種表情。那一瞬間，我覺得你很陌生。”

岑笙一愣，開啟手機自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

“現在沒了。”

容冶拍拍他肩膀，“沒事小笙，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要多想，我只是擔心你。”

如果他還是人，他會攔著岑笙，不要用私刑，該將罪犯交給法律處置。但他現在是鬼，是吃人的怪物，又有什麼資格說岑笙。

這裡是迷霧世界，岑笙殺了人，也不會被警察發現，沒什麼可擔心的。

最重要的是，容冶心裡也認為他們該死，只是他生前更在意法律。

他爸媽一直教他，要理智要遵守秩序。容冶即便發瘋，也瘋得很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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