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她去了人生的第一座寺廟。
山階無盡頭,渺渺霧茫茫,橙黃的外牆描著樟樹的影。菩薩低眉,聽他紅塵心事。
早課從凌晨四點一直到了六點,他記不清自己跪下起身多少次,磕了幾個頭。
出山門,咬一支菸。露輕,沾溼他軟殼衝鋒衣的外層。
穿灰袍的僧侶灑掃庭院,叫他施主,說,求一塊符吧。
為她的手術,他提前回到了紐約。
那是不為人知的一眼,她被加長林肯送到醫院門口,而他在對面的街,距離短過兩個相鄰街道的“曼哈頓距離”,卻又遙遠地超過了曼哈頓上城與皇后區的天差地別。
她是穿著禮服進醫院的,層疊的粉色玫瑰大拖尾,被隨從從車內抱出,迤邐在半環形的磚石臺階上。
像是拍電影,或者什麼廣告大片。向斐然忍不住笑了笑,指尖的煙很久忘了抽。
還是小女孩。
她怕,他懂。
這是她這一生都不會知道的一眼。
頂級私人醫院的管理是如此嚴格,未經登記訪客不得入內,對於高保密級別的貴賓來說,探視更是一件和宴會一樣需要確認要求邀約的事。他只留了一束花在醫院前臺,未曾署名,也不曾留下隻言片語。
那是一束純白色的洋桔梗,是他研究的龍膽科中,園藝馴養最成功的花之一。
在我所知的五千種植物中,沒有一種可以比擬你。那就用我鍾愛的、研究的花束為你獻上一份微薄的賀禮。
後來,他終於還是知道了她的社交賬號。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