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別墅一層了,裡邊黑乎乎的,在猶豫要不要開燈時,她想起了自己的夜視力,耗點神罷了。
然而,這一看她不由瞳孔緊縮,屋裡的模樣,和外表呈現的完全不同!
屋裡的傢俱擺設,整齊有序,更重要的是,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哪像久無人居的樣子?!
白苜無聲的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呆滯的緩緩往前走,奢華的木地板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響,伸出手摸一摸質感上乘的皮沙發,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咔嚓!”腳下的異響嚇了她一跳,她自嘲的想,沒有她的傻逼在身邊,原來她也不是無所畏懼。
感慨歸感慨,既然已經來了,總要弄個清楚明白。
她蹲下身子,仔細敲了敲腳下的木地板,發出的聲音確實和旁邊的略有不同。
“嘟嘟嘟!”、“咚咚咚!”
腳下的木地板發出的聲響更空靈一些,空……難道下面有密室?
這個想法馬上得到了她潛意識的認可,她嘗試著撬開木板,但是沒有成功,於是她轉而開始搜尋屋內類似開關的東西,也許那就是入口機關。
果不其然,在她將屋內可疑的物品都嘗試了一遍後,在書櫃裡面發現了一本假書,而假書裡就是玄機所在。
轉動假書裡的機關,原來那個位置的木地板先是下沉,然後緩緩往兩邊開啟,露出一條地下通道來!白苜屏住呼吸,小心戒備的走了進去。
樓梯交錯的分為兩層,在走到臨近下一層的時候,漸漸的看到了細微的亮光,是誰打開了燈?難道下面有人?
一時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這時候退出去,她怎麼甘心?
她緩慢靠近拐角,背靠著牆,側耳傾聽下面的動靜。
一秒、兩秒……時間漸漸流逝,以她狼人的耳力也聽不出下面有任何動靜,所以,應該是沒人吧?燈光也許是常規開啟,因為這燈光非常昏暗,只夠走路的照明。
於是她探出頭往下望了一眼,只一眼,她就愣住了,幾乎是忘記所有,著了魔一般不顧一切的靠近。
地下室的牆壁上掛滿了皮鞭、鐐銬、繩索,還有長短不一的釘子,木質的鐵製的,還有各種調教用的器具,肛塞、假陽具、鎖精環等等,而唯一算得上裝飾品的,是掛在牆上的一塊毛皮,巨大的整塊,四肢頭部統統張開,釘在牆上。
對面的位置放著一張足夠一人躺下的臥榻,榻上也用毛皮裝飾,奢華的一整張毛皮鋪陳在王座似的榻椅上,霸氣非凡。
然而,白苜心中卻不是這麼想,從看到這些毛皮開始,她一刻也沒有移開視線,心臟瑟縮著隱隱作痛,因為,這些都是狼皮!
她緩緩走近那張榻椅,伸出的手不自覺的顫抖,當終於摸到漂亮卻已生機不在的毛皮時,淚水盈溼了她的眼眶……
她踉蹌的跌坐在榻上,誰知轟的一聲,對面的牆壁緩緩打開了!
“誰?”白苜喝道。
只見開啟的牆壁後,露出一個方形暗格,暗格裡剛好夠放下一個鐵籠,而鐵籠裡,蜷縮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
男人戰戰兢兢又彷彿充滿希冀般喃喃,“主人!主人……您來了……”
當白苜看到他的臉時,眼裡的悲痛和絕望瞬間化成了熊熊怒火,“錢輝,原來你在這裡!”
第62章 你應該恨他,他是你的殺父仇人!
原本可憐兮兮、瑟瑟發抖的男人,突然靜止不動了,愣了兩秒後,男人緩緩抬頭,朝對面的方向望了過來。
“錢輝!”白苜恨得嘴唇哆嗦,卻如鯁在喉,牆上掛著的那張部分燒焦的狼皮,隱約還能看出火紅的顏色,被毀壞的皮毛簇成一團又被人修剪平整,呲呲蔥蔥的雜亂豎著。但無論如何都無法磨滅深深的灼燒印記,回想起那個痛心絕望的夜晚,直升機突突的聲音彷彿都是惡毒的嘲笑……白苜目眥欲裂,從臥榻上刷的站起,疾步朝鐵籠走去。
男人直起身,被拘在籠子裡竟然也絲毫不見慌張,反而臉上還有一絲玩味。
只見他從容的按下內格里一個按鈕,整個地下室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白苜略一皺眉,就見鐵籠不知何時打開了,裡面那個光裸的男人盤腿而坐,雙手搭在左右雙膝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怎麼?就憑你,想殺我?”
白苜握了握拳,乍看錢輝滿身傷痕,但那些是怎麼來的不言而喻,對他來說恐怕遠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若單打獨鬥,她的勝算有多少?
“哈哈哈!白苜,多年不見,你還沒有當初勇敢,當年的你初出茅廬,敢與我單挑,現在卻連動手都不敢?”
“滾你麻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滿腔的仇恨被他一激,白苜再顧不得許多,扯下一條牛皮鞭,猛的朝鐵籠甩去。
“啪!”一聲巨響,鞭子側掃過中空的位置,狠狠擊在旁側鐵欄上又回到白苜手中,而錢輝反應迅速的往後一縮,堪堪避過勁力十足的鞭鋒,躲進籠子更深處。
“有種你別作縮頭烏龜,滾出來受死!”
錢輝輕哼一聲,不屑中透著濃濃的恨意,“賤女人,誰死還不一定!”
白苜瞅準牆上的鋼釘,眸光一閃,想要去拿,正在這時,地下室突然湧入一支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蒙面部隊,他們手持突擊步槍,頭戴黑色頭罩,只露出漆溜溜的眼睛,不到片刻便將白苜團團圍住,冰冷的槍口整齊劃一的指著她的腦門!
白苜僵直了身體,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拽著,憤恨的瞪著不遠處的鐵籠。
錢輝咳嗽一聲,從鐵籠裡探出身來,立刻有人給他遞上一件黑色浴袍,他嫻熟的穿上後,緩慢從籠子裡爬了下來。
從他明顯滯頓的動作看,他應該有傷在身,難怪之前不主動應戰,想來一開始就等著支援部隊趕到。
錢輝裝模作樣的整了整浴袍袖口,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一步步走近她,“我剛才說什麼來著?也太快了是不是?可憐的白小姐,嘖嘖!”
當那隻乾瘦骯髒的手劃過她的面頰時,白苜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無奈被周圍的人發現了意圖,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將她的手反折,死死壓制住直到令她動彈不得!
“呵,我勸你別掙扎了,否則我不介意在你死前,多讓你吃些苦頭!”
面對絕對的劣勢,白苜終於冷靜下來,如火的仇恨被一層層陰霾包裹,換之而來的是不見波瀾的深沉。
“好,今天落到你手裡,我認栽,不過你一個雄霸一方的首領,竟然甘願做別人的胯下奴,被人羞辱的滋味很爽是不是?”
“哼!”錢輝不以為意的輕嗤一聲,把玩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我就是喜歡被我家主人羞辱,又怎樣?就是很爽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