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梁隊真會開玩笑。”
“呵,沒事就好。”
過了幾天,白苜突然想起要把那套睡衣還回去,於是跑步的時候順便帶上了。
她站在公寓門口,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緊張起來。
他可能還沒睡醒吧?好像他起床氣挺重的……
見到他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買的藥很管用,在哪買的?
靠!為什麼要顧慮那麼多!還怕了他不成?
白苜抬起手,果斷的按下門鈴。
接連響了幾聲,裡面都沒動靜,心想他果然睡得跟豬一樣!
白苜改為拍門,“炎邵非,你在嗎?”
又等了足足有十分多鐘,依然不見他出來,是沒聽見?還是不在?或者在家卻故意不開門?
想到最後一種可能,白苜咬牙切齒的放出狠話,“最好你是不在,不然你就死定了!”
她不得不拿著睡衣又回了別墅,此時秦川已經出門去上班了,百無聊賴的開啟電視,毫無耐心的頻頻換臺,怎麼現在的節目都這麼無聊?!
腦子裡不自覺的蹦出了那傻逼的身影,他平時會去哪呢?
酒吧!
白苜帶著口罩,在酒吧附近不遠處觀察著,心想等見到了他還了衣服就走,卻沒想到遲遲等不到他的身影。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入酒吧時,總算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雖然只有兩面之緣。
黃毛左顧右盼,頗有點依依不捨的從酒吧裡出來,垂著頭十分沮喪的樣子,連沒有注意有人正朝他靠近。
白苜一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壓低聲音問道,“炎邵非在不在裡邊?”
黃毛嚇了一跳,驚訝之餘,好奇的打量起她來,“你是誰?”怎麼也找老大?
白苜將口罩拉下,露出本來面貌,黃毛嚇得退避三舍,“女俠!饒命!”
“……我只是問你他在不在。”
黃毛不敢上前,一隻手還擋在下腹,戰戰兢兢的說道,“不在,這幾天都沒見到老大……不知道他去哪了……”
奇怪,酒吧也不在,家裡也沒人應答,他到底跑哪去了?
不會回老家了吧……
驀的,她想起了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白苜提前一個小時來到城郊的山腳下,直到那個低調的人出現在視野中。
“梁隊,早啊。”
“秦小姐早。”
白苜又跟在他的身後,熟悉了幾天的她漸漸進入狀態,呼吸均勻,腳步放鬆,只是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跑到半山腰有一處崖壁突出,又是急轉彎的地方,梁隊停了下來,這個位置,後面的人看不到崖壁背面,而只要有腳步聲靠近,崖壁背面就能聽到。
這是梁隊和炎邵非接頭的位置。
待白苜拐了個彎,赫然看到靠在崖壁上抽菸的梁隊,她也停了下來,假作休息。
“秦小姐好像一直在跟著我?”
“沒有啊,我也累了。”白苜說著,朝他伸出兩根手指。
“你也抽菸?”
“不可以嗎?”
梁隊覺得遞煙給這樣一個女人實在違和,他索性把煙盒遞了過去,讓她自己拿。
白苜兩指夾住一支,抽了出來,借點火的空檔,忽然道,“梁隊,能不能告訴我炎邵非在哪?”
梁隊神色不變,淡定的咔嚓點燃打火機,詫異道,“誰啊?上次那個小混混嗎?”
見他不打算承認,白苜抿了抿唇,“我不會害他的。”
“秦小姐如果要找我們警隊的人,我還能幫你,可是這種社會上的流氓混混,我就無能為力了。”
“他……”
“秦小姐,請不要再跟著我了。”說完梁隊踩滅菸頭,轉身朝山頂跑去。
白苜站在原地呆了好一瞬,才緩緩從口袋裡掏出耳機,裡邊傳來男人有節奏的呼吸聲——她在煙盒裡放了微型竊聽器。
回到別墅,秦川已經回來了,白苜將耳機音量調到最小,摘下一隻放進口袋裡,迎了上去,“今天下班這麼早?不會是生意難做,我要餓肚子了吧?”
秦川笑得從容,一副餓了誰也不會餓了你的老神在在模樣。
兩人眉來眼去好一會,直到秦川牽過她的手,誠摯的說道,“小白,我想給你過一個特別的生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真正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他的眼睛閃爍著晶亮的光輝,彷彿銀河灑落九天,碎成繁星點點。
白苜好像被他那一雙會吸人的眼睛粘住了,許久挪不開視線,沉醉的喃喃道,“就是下星期了……你打算怎麼給我過呀?”
秦川難得調皮的賣了個關子,“暫時保密!”
這時,耳朵裡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報告!”
白苜瞳孔猛縮的一縮,她輕輕掙開秦川的手,扯了扯衣衫,“我先去洗個澡。”
“好。”
走進房間,她將門反鎖,耳機裡已經開始了對話——
“報告!炎邵非同志目前處於失聯狀態。”
什麼?白苜驀的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怎麼回事?”
“前一天他和寧樹貴到達邊境給我發了一條資訊,之後再也沒有訊息傳來,我用特殊聯絡方式也無法聯絡到他。懇請上級儘快安排支援!”
這是梁隊的聲音,炎邵非去了邊境?
“他私自採取行動,孤身深入險境,他是你的下屬,你這個領導是怎麼當的?!”短暫的沉默後,聲音再次響起,“那寧樹貴呢?”
“寧樹貴一直呆在旅館,在當地警方的暗中監控下,哪也沒去。”
“炎邵非同志不是和他呆在一起麼?怎麼會失去聯絡,而且人也不知所蹤了呢?”
“他給我發最後一條資訊的時候提到,手機有可能會被沒收,之後由於和當地警方對接部署消耗了一些時間,當監視住寧樹貴的時候,炎邵非同志已經不在他身邊,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那傻逼……不會出事了吧?
第34章 身份暴露
時間回到寧哥打電話給炎邵非的當天……
“阿非,山爺和細仔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就是他乾的。
“啊?什麼?怎麼回事?”
“哎!那兩人……每到關鍵時候總掉鏈子!”寧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們沒事吧?怎麼了?”
“山爺倒是沒什麼事,只是頭還有點暈,細仔……”
“細仔怎麼了?”
“肛裂。”
“噗!”炎邵非把剛喝進去的水全都吐了出來。
“都怪他們沒事總亂搞!程鐵也是,最近怎麼就身體不舒服,還死活不願見人……”
說來也巧,這麼一算,程鐵、山爺、細仔他們這時應該都躺在家裡吧?
“寧哥,到底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