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餘江火冷冷打斷他的話：“才兩年而已，這兩年權當是我看走了眼。”

他片刻都不想多留，說完轉身便走。

“餘江火。”沈漸再次喊住他，從剛才的好聲好氣到現在的冷言冷語：“下週六我不去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他見餘江火走得如此決絕，沒忍住往地上踹了一腳，嘴裡吐了句髒話。

餘江火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走到傅星羅的跟前停下，對他說了幾個字。

“去你家補課。”

回去的路上，餘江火變得異常沉默，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不覺得沒了沈漸這個朋友可惜，他只覺得自己瞎了眼，花了兩年時間認識了一個渣滓。他把沈漸的所有聯絡方式都刪了個乾淨，然後合上手機揣進口袋裡。

餘江火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本來說好了補課，到了傅星羅家後卻是無精打采。

“這道題從這裡入手……”

傅星羅依然在認真地給他講題，沒戴眼鏡的他顯得高冷禁慾，戴上眼鏡又多了絲斯文。

餘江火盯著試卷看了會兒，視線緩緩上滑，落在傅星羅的臉上。

“謝謝你。”他冷不防地開口。

傅星羅的解題思路被他打斷，頓了頓說：“你不覺得我多管閒事就好。”

“嗯……”餘江火也跟著默了一下：“之前本就是我誤會了你，你這不算是在多管閒事。你繼續講吧。”

“好。”

沒過一會兒，餘江火聽著聽著便睡著了。

傅星羅發現他睡著時，他正用手撐著半張臉，長長的睫毛像蝶翅一樣低垂著，頭時不時地往桌面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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