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夢中。

最後驚醒他的，是一聲手機訊息提示音。

凌晨一點。

沈執：“晚安，好夢。”

第3章

由於環境太過安靜，詭異的過分，連帶著沈執的那條資訊都顯得異常古怪。

蘇渝突然被驚醒，意識清醒至極，但眼皮沉重、腦袋也很眩暈，連方才夢中可怖的場景都記不起來了。

這宇宙中既有苦難也有慰藉，對他而言，遺忘則是慰藉。

他凝視了聊天介面好一會兒，才回了一句：

“晚安。”

沈執並不喜歡他，但或許很滿意他，作為合作伙伴，所以才會這樣與他維持聯絡。

那麼蘇渝當然會配合。

系統沒有訊息，應該是還沒回來。

他躺下重新入睡，但灑進來的月光引得他轉頭看過去，玄月旁邊的星星也向下斜睨著，似一隻只瘋狂偷窺的眼睛般可怖的眨著，邪惡又怪異。

沈執沒有再發來訊息，但蘇渝也無暇再思考其他。

那種被緊緊凝視的感覺讓他無法安眠——但是說出去也太離譜了，誰不是被月亮和群星凝視著的呢，為什麼偏偏就他覺得不舒服了？

蘇渝不是個矯情的人，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更何況他拿的只是一個配角，沒道理會遇到什麼重要劇情。

可事實就是如此，那壓迫感極強的視線，彷彿隔著遙遠的距離，又彷彿近在咫尺，如掃描器一般精確無誤的掃描過他全身，簡直到了蘇渝忽視不了的程度。

玄月隨著時間逐漸改變位置，好像還在正常運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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