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天地之間,就只有他們倆。
“陸惟。”
“臣在。”
“出宮時我在想,如果十年前我任性一些,留在長安不去和親,換個人去,今日許多局面是否會有所不同,許多遺憾是否得以挽回。但是看見這雨,看見你,我忽然就想通了。”
“想通了什麼?”
“來者不可待,往事不可追。沒有這十年,章玉碗不會是現在的章玉碗,你也不會是現在的你。”
他們的相遇,原本就是變數中的巧合,但凡一個擦肩而過,一個陰差陽錯,就不會有今日互相舔舐傷口的兩人。
他們曾經互相算計,都將對方作為自己棋盤上的重要一步,而今才知道,他們是如此相似的兩人,一樣的奸詐狡猾,一樣的傷痕累累,也只有對方,才能理解自己。
“多謝殿下這個答案,讓臣豁然開朗。”
陸惟輕輕一嘆。
他只說了這一句話,手上力道驀地加大,彷彿要將人揉進骨血。
雨水打溼了兩人肩膀,浸潤鞋襪褲腳。
但陸惟舉傘的手,卻始終穩穩的,沒有動搖半分。
……
陳皇后最終以皇后禮下葬,天子恢復她的身後名,還親自上了諡號。
博陽公主沒有因為自己“告發有功”而重獲自由,但皇帝也親口許諾,若她誠心悔過,一年後就能解除禁足令。
楊妃逐漸顯懷,眼看後宮就要多一位皇子或皇女,而章騁依然未有立太子的口風,眾臣也無可奈何。
京郊,一座無人注意的孤墳被重新修葺,嶄新石碑樹起,墓前沒有香火食物供奉,反倒放著幾卷書籍,也常有人去灑掃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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