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舒年的問詢，方硯知這才回過神來。他將信紙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語氣憤懣，活像是孩子不聽話而向另一半告狀的家長：“沒什麼，周棠那小姑娘說她馬上要定親了，喊著我們去參加她的定親宴來著。”

沈舒年雖然不解方硯知的態度，可是聽到周棠定親的好訊息，自然是歡喜的。他唇角漾起幾分訊息，將信紙從方硯知手中拿了過來，仔仔細細地看完了上面的訊息，這才欣慰地道：“好啊，這是喜事啊。”

見方硯知臉上憂愁不似作假，沈舒年輕咳一聲，收斂話語中的欣喜，端坐問道：“硯知何苦煩憂呢？”

方硯知心氣不順，話語都有些悶悶的：“她才多大啊，就學人定終身了。小姑娘沒怎麼見過人，萬一所託非人，這一輩子豈不是辜負了。”

沈舒年沒想到方硯知擔心這個，一時啞然失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略一思忖，對方硯知笑道：“硯知，周棠去年已經及笄了，現下也該是十六歲的光景了吧。”

“我朝女子及笄前定親婚配的數不勝數，更何況是及笄後的大好年華。”沈舒年慢條斯理地將信紙一張張地收好，放入先前的信封中，“現在春光正好，不早早地將終身大事安排下來，豈不辜負？”

“話是這麼說了。”方硯知雙手交疊桌上，下巴墊在手背上，將身體折了起來，“可是在我眼裡，她還只是個小姑娘。早早地就婚配生子，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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