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犧牲前的一天,他原本準備給父母打電話拜年。只是電話還沒來得及接通就接到了緊急任務,從此便再也沒有了通話的機會。
從此以後,表哥家便再也沒過過春節。
“至少……讓我知道峰峰要跟我說啥啊……”
表嫂不時便會念叨。
“哪怕再讓我聽聽他的聲音,就這麼一個人,說走就走了,連句話也不給留……”
她日日想,時時想,做夢都是兒子到底要跟她說些什麼。
只是夢是沉默的,她的兒子總是遠遠走著,一身警服筆挺端正,小白楊一樣,無論她怎麼追都追不上。
表嫂病了,睡不著覺,哭不出來,一閉上眼就是兒子遠行的背影。
家裡人都在開導她,可大家都知道這並沒什麼用,喪子之痛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撫平的,何況表嫂失去的還是她和丈夫半生的驕傲。
“她要是能哭出來就好了。”
醫生嘆了口氣。
“哭泣是情緒宣洩的方式,她總這樣憋著,鬱結在心,早晚要出問題的。”
可說得簡單,周家表嫂根本流不出眼淚。
她說眼淚都流在心裡了,匯成一個深深的水潭,她就在這灘水裡,一滴淚都流不出去。
得想辦法讓她宣洩出來。
表哥抹了把臉,看向週數的眼裡滿是血絲。
“就按你說的法子試試,行不行的……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至於你嫂子的身體狀況你不用擔心,我和我岳家都商量過了,把梅子她侄子叫過來陪著。她侄子是市醫院的急診科大夫,有意外馬上能搶救,車就在樓下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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