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沒事做的時候，沈榆會摸一顆過來抓著玩兒。

吃完飯，電視開著，沈榆眯著眼睛，坐姿很差，伸著條腿一下一下地踢茶几上放花生瓜子的乾果盤。

溫遇旬坐在他旁邊，還在看手機，專注又嚴肅。

有人在電話那頭給他發訊息，一條接著一條的，基本上不停，越聊臉色越差，最後把眼鏡都聊戴上了。

沈榆並不是全然不好奇，屬於溫遇旬的私人領域就那樣不加掩飾地亮在他面前。

他趴過去，給溫遇旬發訊息的是一個他不認得名字的人，望過去白框密密麻麻，綠框又短又少的“嗯”和“哦”。

“這誰啊？”

溫遇旬分出心瞥他一眼：“查崗？”

“沒有。”沈榆又規整地坐回去了，“你有什麼好查的。”

他眼神飄出去就幾秒鐘，大腦準確地抓到幾個關鍵詞、“在查”、“轉賬”……諸如此類，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了。

溫遇旬卻好整以暇：“你對我很放心？”

沈榆嘴比腦子快，輕鬆地說：“查什麼，又沒有小女孩想挖我牆角，這個王拓一看也不是女生的名字……”

見他停頓，溫遇旬收了手機，“咔噠”按滅螢幕：“嗯？”

“沒事了，”沈榆別過頭，耳根泛起顏色，“反正我知道你不會。”

“你過於放心我。”溫遇旬說，眼看沈榆人都坐正了，把他的腿又撥到沙發上，“接著踢，別緊張。”

乾果盤無辜挨踢本來就憤慨，沈榆也體貼到它的心意，沉默半晌也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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