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蹲在地上,右邊膝蓋碰著地板瓷磚,溫遇旬坐在舉頭一尺高度的皮椅上,下垂的眼角包著黑得純粹的眼珠,而燈光在九尺之外,落到沈榆眼珠裡只剩一星委屈的白點。
仿若訴苦和質問,明明該讓人憐惜,溫遇旬卻覺得煩躁。
大約是燈光刺激眼底泛紅,沈榆眨了眨眼睛,還欲開口,溫遇旬沒給他這個機會,又說:“你昨天收拾房間落到客廳的東西,我早上起來看見給你撿起來了,物歸原主的道理我懂,但是我出門的時候你房間門還鎖著,也不想擾你清夢。”
“沈榆,當初分開我也參考了你的意見,別用那種好像你抓到我破綻洋洋得意的語氣和我說話。”
溫遇旬兇人的時候講話是很直接不客氣的,討厭什麼會擺到明面上說出來,從前沈榆在植培所做他下屬的時候沒少挨他教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溫遇旬的聲音又沉沉地傳到耳朵裡。
“我當初說算了就是算了。”
都是成年人,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也不需要活得太明白,生活足夠現實,老了有大把時間糊塗,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卻什麼也代表不了。
沈榆知道的,動物的行為代表本能,比如溫遇旬進入他的體/內,發洩情感和生理需求的產物,比如自己說“想你”會讓他稍微放鬆一點咄咄逼人的尖銳,生物進化帶給溫遇旬五感和器官,讓他聽見順耳的好言語會愉悅,面對落俗的慾望也會沉淪。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