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時在孤兒院的經歷是陸家再不願意提起的一道禁忌。
當初弟弟走丟時也不過三歲大,母親當時帶著弟弟去了畫展,卻沒有想到會在自己佈置的畫展上弄丟了孩子,畫展上人來人往,三歲大的小孩什麼都不懂,失蹤後會發生什麼無從得知。
整整四年時間,溫忱音再也沒有碰過筆,兒子杳無音訊,她甚至是日漸消沉,很長一段時間抑鬱難眠,將責任全部歸咎於自己的失職。
陸家本該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少爺在外面受了足足四年的苦,回來時瘦瘦小小,甚至多獲得一份糖果都開心的不得了,善良又體貼,還會安慰當時惶恐不安的母親,小小年紀就懂事的不行。
辦公室的桌面上還擺放著男孩剛回陸家時的照片,動作有點拘謹,對著鏡頭靦腆地笑。
陸則桉斂回視線,抿了下唇,“謝知聿說小晏今天去他家,和人起了衝突。”
溫忱音:“是誰?”
“您之前也見過。”
陸則桉回憶起來幾次弟弟一談論起少年時不虞的臉色,語氣微頓,“來過我們家的那位,林嶼霽。”
女人視線落在那幅畫上,很輕地擰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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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霽從謝家回去的第二天看到了站在他家樓下的溫忱音。
女人穿著淡黃色的毛衣,黑色的半身長裙,隻身立在大榕樹下,見他從樓梯口處下來,視線稍抬,與他對上目光。
與前兩次見面不同,男生這一次是完全的家居服,寬鬆的襯衣和休閒褲,頭上的發也隨意散亂,飄逸又雜亂無章,手上還提著一個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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