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祝纓故意排擠冼敬等人的子弟,但做皇帝親衛,需要父祖官階達到一定的高度。而王雲鶴走後,冼敬一系的人幾乎沒有達到這樣高度的,且他們的子弟都以讀書、科舉為要,間或互相舉薦,走的便不是這一條路子。
名單逐一落實,最後一個名額落定,皇帝又手書——召溫嶽帶兵入京。
旨意一下,鄭府門人又是一番彈冠相慶,祝纓沒有去鄭府,而是回到自己家,與自己人一起吃了個晚飯。
席間,蘇喆沒有忌諱地問道:“阿翁,您這是要相幫鄭相公了嗎?那怎麼不去他們家?等他們來請嗎?還是?”
祝纓搖了搖頭:“我是不想朝廷再亂下去了,鄭相公是恰好路過,受到了好處而已。”
趙蘇道:“只怕冼詹事不這麼想。”
祝纓道:“他隨便吧。凡一新政,想要成功,哪有那麼容易的?總不能他指點江山,說一個‘新’字,高呼一聲‘大義’別人便要衝鋒陷陣,為他奉獻一切吧?
我敬重王相公,是因為王相公自己做了,而不是因為王相公說了什麼。冼敬起先是做過一些事的,所以我才與他同行一程。如今他陷入迷障,難道咱們也要陪著他一塊兒迷路嗎?
王相公故去,我所怨恨的不是鄭熹。
世上總有一些人,微賤之時慷慨激昂,也肯拋灑熱血,到得後來有了名聲利益,便面目可憎了起來,變成了他起初厭惡的人一樣的嘴臉。溫嶽替代了溫嶽,冼敬也殺死了冼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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