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從大理寺出來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此時王雲鶴也沒閒下來。兩府合辦了一次案子,祝纓又露了些本事,京兆府內原本與她玩笑熱絡的人雖不復之前的熱情,倒也沒再給她臉色看、視她如叛逆了,客客氣氣地請她等,還給她說了王雲鶴正在忙併不是故意不見,又給她上茶水。只是這種客氣裡,多少帶了一點點的距離感。
祝纓耐著性子等王雲鶴忙完了接見她。
王雲鶴的步子裡還帶著點緊張工作的餘韻,見了她就笑道:“我就想,你還是要來的。”
祝纓長揖為禮:“正是有事要請教。”
“周遊案?”
“是,也不是。”
“哦,坐,慢慢說。”
王雲鶴固然樂於提攜後輩,也要後輩值得,祝纓是個一點就透,且頗有點“自強不息”味道的年輕人,王雲鶴倒不歧視她不是進士科,仍是盼她能成為一個“君子”。
兩人坐下後,王雲鶴道:“有什麼不明白的麼?”
祝纓就先以“八議”的條科來問王雲鶴,不想王雲鶴也是與鄭熹一樣的意見:這是不能更改的。
祝纓道:“為什麼?像周遊這樣的人,他的劣跡非止一、二,難道竟不能制裁他嗎?留著他,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周遊是你的心結呀。”
“我不是記那個仇,鄭大理說,癬疥而已。可是他眼中的癬疥,夠讓普通人家遭受滅頂之災了。我實在不知道,那樣一個東西,也值得迴護嗎?是因為他爹會死?他比人強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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