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以為是祈妄那些年裡跟人打架留下的。
可是現在,他嗓子有些顫抖地問,“這也是你小時候留下的嗎?”
喻年的手指細長柔軟,像一片羽毛輕輕擦過了喉結。
祈妄的手臂僵了一下,他猶豫了幾秒,還是僵硬著點了點頭。
喻年的手抖了一下。
他沒有再去問怎麼弄的,這麼長的傷疤,這麼深,又在喉嚨上方,幾乎就是衝著要祈妄的命去的。
他想起他們相遇的時候,他陪著祈妄去診所縫合傷口,祈妄連眉梢都不動一下,像是天生對痛覺不敏感。
可怎麼會有人天生不怕痛。
喻年胸口悶得要喘不過氣,明明知道祈妄的傷口已經不會再疼了,可他卻還像怕弄痛了祈妄。
他輕聲問,“那後來呢,你什麼時候逃離開了這個地方?”
千山萬水,來到了c市。
什麼時候?
祈妄攥住了喻年想要收回去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指節。
“我以前跟你說過吧,我遇見一個很好的退休美術老師,他是那些年裡對我影響最大的人。每個週末我都會去他家,他會教我畫畫,也教我下棋,不收取任何費用,反而給了我庇護。”
其實他那時候是覺得羞恥的,他知道自己是在佔這位老人的便宜,他沒有任何能回報老師的地方,頂多力所能及做一些打掃,歸根結底還是白白受了恩惠。
可是那幾個小時的喘息,那套老房子裡的平靜對他來說誘惑力太大了,他迫切地需要一個藏身之處,所以他只能厚著臉皮,一次又一次地登上了那個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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