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抹了把眼淚，準備先不告訴令狐暄胎死腹中的事，繼續扒他褲子，並鼓勵道：“令狐暄，你用力啊！”

令狐暄淡淡道：“應該不需要了。”

燃溪明白他也感覺到了孩子已經死亡，畢竟孩子是在他的肚子裡啊，他當然比自己更能清晰感知。

燃溪強忍著悲傷勸這位產夫：“我知道孩子的情況，可是現在這樣，不把胎兒屍體排出來，你會有生命危險！”

令狐暄挑眉，頗有幾分戲謔：“胎兒屍體？”

他整理了下褲子，自己站起來，理理衣袍，毫無產夫的頹弱。

燃溪立刻緊張地攙扶著他，怕他跌倒。

令狐暄：“……”

他帶燃溪走到旁邊一顆樹上，剛剛他吐出的那口藍色濃稠老痰就嵌在樹幹上。

燃溪在這坨淺藍色的膠狀物上感受到了澎湃的水系靈力。

他有點不敢想象某件事。

只見令狐暄伸手在“老痰”裡摳了摳，摳出一條銀色小魚。

小魚很小，只他食指大，雖然那銀色鱗片與小鮫人的銀色鱗片大小不同，但形狀顏色紋路都像是一個廠家生產出來的。

而魚頭也與他曾經化形失敗時化出的魚身人腿狀一模一樣。

可以看出這就是小鮫人親生的。

燃溪：“……”

孩子失而復得讓他好不開心，可是這種小魚擺擺的樣子，叫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見小鮫人呆滯。

令狐暄蹙眉：“你不喜歡我給你生的孩子？”

他費了這麼大勁（吐痰）生下的孩子，小鮫人竟然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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