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嘉年抱著他的胳膊微微收緊，冷冽鳳眸隱隱醞釀著痛苦，喉結滾動。

“怕。”

“怎麼會不害怕呢？”

他摸著姜洛洛的臉，目光一寸寸從姜洛洛臉上劃過。

“老公害怕有一天，我們的寶貝忽然發現，老公其實沒有這麼好。”

“或者發現，老公甚至很可怕很可惡……”

姜洛洛聞言皺了皺精緻的眉毛，下意識反駁：

“才不是！”

“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老公最疼我了！才不會很可怕很可惡！”

“老公最愛我了！”

心口痠軟一片，慕嘉年定定的注視著懷裡的人，試探著問道：

“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寶貝發現老公其實並不好，甚至還傷害過我們的寶貝……”

“那，寶寶會離開老公嗎？”

懷裡的人笑得天真而篤定：“你才不會傷害我～”

看著慕嘉年緊張而認真的神情，姜洛洛小心地抱住他，注視著慕嘉年的眼睛。

“我不會離開你的。”

水晶燈照射下，姜洛洛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認真，輕軟的聲調像情人間的低語，又莊重的像在起誓。

“我會一直陪著老公的～”

慕嘉年喉口發澀，戀戀不捨地吻了吻他的唇瓣。

“好。我們寶寶，要一直陪著我。”

-

12月底的時候天已經徹底涼下來了。

從影音室出來經過客廳，偶然往外一瞥就看到被風吹的東倒西歪的花草。

雪花夾雜著雨點一齊飛下來，落在地面上，又浸溼一片。

姜洛洛兩隻手撐在落地窗前往外看，身後傳來保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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