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沉默片刻，傳來一聲嘆息：“回來睡。”

這一句話把季北午直接搞清醒了，連忙坐起來，心裡心虛：“你說什麼呢？我在國外怎麼回去？”

斐偌：“哦？那你現在正在——”

“工作啊，我這不是還在忙嗎，怪累的，正好你打電話過來我就休息休息，換換腦子。”季北午連忙解釋著，為了增加可信度，還扭扭脖子什麼的。

斐偌也不知有沒有相信，疑問道：“那我怎麼聽你的聲音有些啞。”

“咳咳咳，這邊挺冷的，有點感冒吧。”季北午虛弱地說著，心裡懊惱，剛醒就接通電話，聲音還有些啞。

擔心斐偌接著問下去他要露餡，連忙對著空氣說：“要開會？我馬上過去。”

又裝作很忙碌的樣子，湊到電話前：“哎我不說了，我現在有點忙，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正想結束通話，聽見斐偌冰冷的聲音：“季北午。”

他突然慫了，沒敢結束通話，聲音有些揣揣的：“我在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哼，車窗外突然被敲了一下，斐偌開口道：“你在車裡開會呢？”

季北午僵硬轉過腦袋，即使貼著防窺膜，但他依然覺得斐偌好像能透過防窺膜看見他，本想不說話裝作不在，但窗外又被敲了一下，只好訕訕按下車窗，和斐偌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終端裡又傳來斐偌的冷笑聲，“喲，這不是季總嗎？開會呢，挺巧啊。”

季北午揚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挺……挺巧啊，嗨？”握著終端還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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