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稍微消停，小杜便張羅著切割。

沒多一會兒，我們切下顱骨，繼續折返回山。

經歷過有驚無險的鮮血洗禮，整個隊伍的精神氣質，直接提升了很大的一個檔次。

之前也不算很熟的大家，彼此也都融洽了許多。

馬小招、仝奔與於溪溪，對於我也多了幾分不同的看法。

甚至是小杜，對我也是另眼相待。

他拉著我，不斷詢問我的變化——哥，你好端端的一文夫子，咋就提起狼牙棒來了呢？

我懶得解釋，只是說了一句：“別問這麼多，就說帥不帥？”

小杜豎起了大拇指：“帥，必須帥！”

我笑了：“那不就得了？”

因為基本沒有什麼傷亡，所以隊伍的氣氛十分不錯，所以即便是迴路艱辛，倒也算不得什麼。

而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全然變黑，接著一輪血月，浮現空中。

如果說俗世瞧見的月亮，是一小盤子……

那麼我們此刻瞧見的，卻是一澡盆字，碩大且不說，而且表面許多的凹凸不平，也都能瞧得真切。

我問過小杜了，他告訴我，他師父管這裡，叫做獸森。

但似乎在更早之前，還有別的叫法……

我們走著山路往上，偶爾會抬頭瞧一眼頭頂的血月。

突然間，我聽到有人喊道：“龍，龍，天上有龍……”

所有人都忍不住抬起了頭來，往著天空望去。

只見在血月映照下，一條連綿不知道幾千裡的弧線，浮現於雲層之上。

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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