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南生拂開他,眼皮無力地耷拉下去,說不通的...說不通的...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也完全喪失了溝通的能力。他的心臟被撕裂兩半,鮮紅的血都滴乾了。
還不等做出任何迴應,許直行先崩潰爆發了,對方始終沉默著,而那死亡一樣的白寂便像在對他凌遲刀剮。他將彭南生摁在牆角,幾乎絕望般斥求著,“你說啊!你理我啊!!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求你了——你快點說話啊!!”
“你為什麼不說?”許直行的雙手可怕地顫抖著,粗青而猙獰的血管暴脹,他驚慌又無措,如果說彭南生是溺斃深海的落難者,那他便是一頭在昏黑牢籠裡衝撞得頭破血流的困獸,兩個人都處於失控邊緣,卻不拔刀相向,而是嘶喊著,掙扎著,然後被推得越來越遠。
沒有回答。他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企圖從裡面找出一點破綻,哪怕只有一點也好。可惜並沒有,那雙眼睛空洞無神,目光不需要對焦,瞳孔深處更沒有光亮。彭南生冷淡如一灘死水,不會爭吵,不會辯言,呆木呆木的,更像無機質的人偶。
無盡的悲哀在這一刻把許直行吞沒了,他分不清是痛苦佔領上風還是悲憤更勝一籌,懸吊著理智的最後一根弦繃斷毀滅,他聽見自己生硬又陰冷的聲音,“彭南生,我真的很累。我他媽也不想每天為了那幾個b錢早期貪黑,但我不去加班你和許願怎麼辦啊?我們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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