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禮強忍著太陽穴傳來的刺痛,沉聲說:“陸弛只是暫時請假,過段時間就會回來。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和陸弛會一起決議。”
他盯著於葉的眼睛,少有的在於葉面前露出強硬的姿態,說:“微瑞的ipo我比你更上心。你放心,有什麼事情我來兜著。”
既然周晏禮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於葉也不好多做堅持,他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地來了一句:“好,既然周總說陸弛過段時間就會回來,那我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還不等周晏禮做出反應,於葉又掛起了自己得體的笑容,說:“不過,這段時間周總如果有什麼需要,也可以隨時找我。我隨時歡迎。”
周晏禮輕笑一聲,裝作沒聽出於葉明晃晃的野心,權當他是好心一片,說:“自然。有什麼問題於總這個財經專家肯定是跑不掉的。”
夕陽欲墜,周晏禮又熬過了一天。往常的日子已是難捱,如今與陸弛分開,更是失了大半條命。一整個下午,強烈的煩躁與龐大的失落一齊在他的血管中沸騰叫囂,讓他他恨不得從十八樓一躍而下,或是墜入深海之中。
然而他不能。他得活著,活著忍受這貫穿他整個人生的罪,還裝作與尋常人無異。
渾渾噩噩間,方圓已把他送回了家。
回家後周晏禮才發現陸弛已經不在了。周晏禮將家中的衣櫃、抽屜、櫥子一一開啟。陸弛沒帶走太多東西,連衣服也只帶走了當季的幾件。許多的重要檔案、資料依然放在原處,陸弛就只拿走了自己的身份證與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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