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進展到這裡總算不錯,可話題剛聊熱,鈴聲又響了。他瞧了眼手機螢幕,抱歉地起身去接電話。
這邊白婧臉色越來越差,搖頭嘆氣:“居然這麼工作狂,我可沒想到。”
“什麼?”
程禧的注意力又分散了,想起上次通話提到的四樓辦公室,怔怔答道,“沒事兒,我還挺感興趣的。”
“對這個男的?”兩眼放光。
“對他們公司。”
“靠。”白婧往椅背一靠,喃喃自語,“他是我們甲方,專案剛結束,當時合作下來感覺,人還挺不錯的啊。”
“挺適合你。”程禧覺得自己快坐不住了,明明沒有在意的事情,卻忽然跳出來佔據了大腦。
她進一步加重語氣,“說真的。”
“我不跟客戶談戀愛,你少來。”
白婧兀自低下頭去啜飲料,忽地被程禧一拍,猝不及防噴了幾滴出來。
“幹嘛!?”
“我先走了,有點事兒,你們吃。”
她拎上自己的包,匆匆交代:“小白,這男的對你有好感,聊天的時候一直在看你,把握住機會,女強人不是吃了絕情丹,專案結束就不是客戶了。”
“程禧!”她伸手去撈她衣角,堪堪錯過,怒喊,“程吉祥!”
那背影瀟灑地揮了揮手,快步走出餐廳。
4
下班前重複了幾遍的號碼,尚存印象。
——是哪兒的辦公室呢?
程禧對著電腦螢幕敲出那串數字,搜尋引擎裡出現的都是沒用的資訊:什麼快遞查詢,專案編號或是一堆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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