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很親近，會一起玩一起笑，也會哭會鬧突然吵個架，這樣近的距離發生過很多事，可是卻唯獨沒有這種真切的溫情時刻。

所以，當湧動的情意在漫漫長夜中全部退去，雅紀在憐旁邊醒來後，他整個人是藏不住的尷尬。

他還未適應好愛人的新身份......

在對方的注視下，雅紀有些僵硬地把墊在她脖子下的手抽回來，背對著默默穿上衣服。

看他這樣，憐也跟著不好意思地彆扭起來。

他們第一次這樣禮貌客氣，不會互相對視，只一來一回地偷看；抬手讓對方先出門；主動幫對方拿到距離有些勉強的紙巾；語氣平緩又溫柔；面帶微笑、乖巧又安靜地傾聽；不抱怨不挖苦，不貶低不諷刺......不像親兄弟姐妹，倒像是碰上了有事來借住的同齡遠房親戚。

初夜的感覺很好，但過去三天都沒人主動，儘管他們不再那麼拘謹，但在這件事上還是也很“客氣”——都等著對方先忍不住。

===

炎熱的夏天吃些冰爽的西瓜再好不過了，雅紀塞下最後一口，終於去拯救岌岌可危的膀胱。

他上樓回房，進衛生間解下褲子。

水柱的落水聲漸弱，卻突然響起另一個水流聲。

雅紀嚇了一跳，扭頭看向浴室——滿是水霧的玻璃依稀現出一個女性的身影。

“你怎麼在這兒！？”

“那邊洗髮露用光了。”

料到他會這樣問，憐幾乎是和他一起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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