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歆渾身力氣像被抽空了，勉勉強強能站直身。其實她早知道程梳雅身體不好，只是沒料到，程梳雅會走得這麼突然。

她忽然朝林芝和沈澤琨看去，嘴唇戰巍巍開合著問：“奶奶走前提我了嗎。”

“提了。”林芝回答。

沈歆想問程梳雅說了什麼，可眼淚一股腦往外湧，一句話也說不出。

守靈的當天晚上，陸念給沈歆發了許多資訊，只是沈歆沒有看。

一班不少人問起沈歆的事，畢竟早上時沈歆說了肚子疼，然後就找方燃請了假，都以為她是生病了。

陸念晚自習時沒去計算機室，屈起的手肘微微越過兩張桌子並起的界線，撘在了沈歆的桌上。

溫玟轉頭問：“沈姐真病了啊？”

“不是。”陸念搖頭。

溫玟又問：“那是怎麼了，她請了幾天假啊，我發她訊息她都沒回。”

陸念想說，她後來發過去的訊息也沒有回覆，但她只是搖了一下頭。

後桌少了人，溫玟怪彆扭的，才坐正身沒一會，又轉了回去問：“學神你今晚怎麼沒去計算機室啊，方老師給的課聽完了嗎。”

“沒呢。”陸念心有點空，她估摸著自己就算去計算機室，也聽不下課，就這麼把手肘擱在沈歆桌上也挺好的。

溫玟哦了一聲，看陸念好像在走神，多半是因為沈歆的事，便沒有再問。

一整夜，沈歆沒閤眼，就在靈柩邊上跪著，渾渾噩噩地想起許多以前的事，無外乎都是和程梳雅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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