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和母親一起睡這間房。我和父親睡正屋。”方曜說。

路昭：“……”

他欲哭無淚，抓著方曜的袖子：“我、我不敢。”

方曜說：“母親很好相處的。而且，只睡這麼幾天。”

路昭體會不到他說的“好相處”，因為林敘伯母一整天都不說幾句話，表情也很少變化，每次他看過來，路昭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從腰間拔出槍來把自己斃了。

第88章

路昭囁嚅著：“要不，伯父伯母一起睡這間吧，我們倆去那邊睡。”

“那間雖然是正屋，但這間屋子更舒服，你是客人，該睡這間的。”方曜安慰他，“母親挺喜歡你，晚上你和他聊聊天，就不會怕他了。”

“……”路昭聽到林敘伯母喜歡自己，本來有些開心，可一想到自己白天和他聊天那個場面，就尷尬得頭皮發麻，“你騙我的吧，他都沒有和我講幾句話。”

方曜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走過來坐在他旁邊：“母親平時不怎麼愛講話，但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他頓了頓：“反而是父親，看起來比較溫柔，其實心腸很硬。”

路昭有些迷惑：“看起來真不像啊，你那本相簿裡的照片，不都是方弈伯父寫的腳註嗎？”

方曜微微一笑：“那些不都是小時候的照片麼。你看看成年後，他還有沒有給我寫腳註？”

路昭頓住了。

不止是沒有腳註，成年後家人幾乎沒有再出現在方先生的日常照片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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