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用過後,月嬈先一步回了閣樓,留下傅清辭和溫衍,溫衍手裡還捧著盅湯,他朝傅清辭露出得意之笑,“駙馬,雪梨湯甚是好喝,不知往後奴家還沒有這口福喝到駙馬親、自、熬的湯呢?”
傅清辭面不改色,笑容和煦,溫潤地回道,“溫公子既喜歡,臣多費心熬製幾日便是,只願溫公子身體康健!”
他說完,朝他點頭示意了下,轉身出了前院。
接下來的一個月,傅清辭說到做到,每日一盅雪梨湯往溫衍的住所送去,直到某日,溫衍突然咳嗽,咳出了血,人也昏迷不醒。
月嬈招呼著人,氣勢洶洶地來到駙馬閣興師問罪。
傅清辭正站在窗臺下修剪著花枝,房門突然從外面被一股重力推開,他抬起頭,就見月嬈帶著人進來了。
月嬈離他幾步遠,一手指著傅清辭,厲聲道,“說,是不是你做的?溫衍房裡都是本宮的人,沒人敢害他,唯有你,你每日讓人送什麼雪梨湯過去,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傅清辭見狀,一臉茫然,“公主,下臣冤枉,下臣一番好意想著給溫公子溫補身子,下臣也不知溫公子會這樣。”
“是嗎?那這盅雪梨湯,你敢喝嗎?喝了本宮就信你!”
月嬈說著拍了拍手,婢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之上正是今早他熬製的雪梨湯。
傅清辭悲悽一笑,“公主,下臣與公主成婚兩月有餘,竟不知公主竟如此猜忌於下臣。”
他笑過後,端起還溫熱的雪梨湯,當著她的面一飲而盡。
他把喝完的盅口往下,以示意他喝得一乾二淨,“公主,可相信下臣了?”
月嬈抿著唇,見他臉上佈滿悽楚和哀傷,不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傅辭是傅辭,傅清辭是傅清辭,他們的性格天差地別,根本就是兩個人。
她閉了閉眼,片刻後,才睜開,她的臉色溫和了許多。
“對不起!”
月嬈放下話後,便轉身出了房門。
她走了後,傅清辭靜站在了一會,繼續手中的事情,直到他的侍男過來。
“駙馬,太醫剛去溫公子處瞧過了,說是溫公子本就身子骨嬌弱,這幾日吃食豐盛,虛不受補,脾肺焦燥,這才導致病情。”
“哦?那可真是可憐!”
“駙馬,奴剛聽聞,您喝了那雪梨湯,那湯......您沒事吧?”
傅清辭瞟了他一眼,接著,慢條斯理地修剪著花枝,不以為然地道,“我能有什麼事,我在第一次熬雪梨湯時就放了那流鴛根汁,此後放的都是流鴛花粉,要知道根汁和花粉是不能一起入口的,單吃一樣也就罷了,可偏偏.......非要自個送死。”
“我自幼傾慕公主近十年,公主的喜好,我牢記心中,她不喜甜,我自是知道,那盅雪梨湯,我也並非真心要給公主喝的。”
“溫衍自持公主寵愛,讓我繼續熬煮他喝,我便如他所願,喝過流鴛根汁雪梨湯,再喝摻了花粉的,你說,他還能有幾日活路?”
侍男低著頭,沒有回答。
傅清辭本也沒想讓他答話。
傅清辭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笑,眼中也一閃而過的厲色,“呵.......不出一個月,他必死!”
隨著話音落下,他手中的剪刀便把一朵開得正豔的梅花,一剪子剪了下來,梅花掉落在地。
他放下剪刀,看也未看地上的花朵,心生開懷,吩咐道,“備水,我要沐浴更衣,今晚,公主必會過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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