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南彷彿沒有聽見，仰著頭嘴裡一直喃喃自語，本就參差不齊的指甲劃破脖子上的皮，留下好幾條紅痕。

他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發脹，劇烈的痛意席捲全身，許多零零碎碎的畫面躥入腦海，與他原有的記憶互相沖撞。

“爸！爸——我到底怎麼了！”

彌南忍無可忍的嘶吼，強烈的眩暈感開始讓他覺得噁心。

死死揪著頭髮，試圖可以將痛意轉移，卻沒有一丁點的緩解。

彌志生慌張起身，顫抖的手指點了好幾下才按住護士鈴，撲過去將人用力圈攏在懷裡，不允許他傷害自己：“南南，南南！聽爸爸說，乖，聽爸爸說，深呼吸，深呼吸，什麼都別想，暫時什麼都不要想，爸爸陪著你，冷靜下來.......”

彌南試圖照做，可那從靈魂深處冒出的痛意幾乎要把他撕裂，根本不給一點喘息的機會，死死糾纏著每一根神經。

當畫面逐漸變得完整，疼意緩緩褪去，彌南也莫名安靜下來。

目光呆滯的望著某一處，不願相信腦子裡那些記憶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那絕對不會是舒囈語......

不可能的。

男人愛他入骨，平日連句重話都不捨得說，怎麼可能擺出那副劇情的表情。

一定是自己的記憶發生了問題。

對。

一定是這樣。

彌南抬起頭，雙眼猩紅，想問個清楚，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模糊了視線。

為什麼心口會這麼疼？

這到底是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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