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將面罩罩在口鼻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大口氧氣，吸完以後作勢發出滿足的一聲嘆息，“像這樣。”

“瞎搞，別玩這個了。看看窗外的景色，給你拍照。”袁家寧白了她一眼，拿出手機。

“這個紅色羽絨服好醜，還拍啊？”她指了指身上厚重的羽絨服。

袁家寧認真打量了幾眼，“不醜，你這妝好看。”

她笑了笑，“你怎麼越來越會說話了。”

袁家寧抬了抬下巴，“你坐過去點，擺幾個姿勢，我給你拍啊。”

袁家怡屁股往後挪了挪，靠在窗邊，一會兒比茄子手勢，一會兒嘟起嘴。

袁家寧拍了幾張，再把她拉回來摟在懷裡，將手機調成自拍模式，伸長手臂，按下音量鍵。當袁家怡以為他拍好了，正想再吸一口氧氣，袁家寧卻直接攫住她的雙唇，手機上的畫面，定格在這個瞬間。

在登頂玉龍雪山4680米的時候，袁家怡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歡呼雀躍，也沒有爭著去和石碑拍照，而是靜靜地挽著她哥的手臂，扶著欄杆，眺望著眼底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白風景。雖然山頂氣溫低，但是暖暖的和煦陽光照耀在白雪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雪光來。藍天和白雲好像離他們很近似的，彷彿一抬頭一伸手就能碰到。

“風景如何？”

袁家怡抬起頭來，笑了笑，點了點頭。

袁家寧看著她染上冬日暖陽的雙眸和甜柔可人的微笑，他不禁自私地想著，如果這種笑容只有自己能看到，那該多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縈繞在他腦海中的，只有一句歌詞，“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以前聽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此時此刻，袁家寧的思緒和這片一望無際的雪山一樣，空靈悠遠，而記憶中的女聲猶如回聲一般迴盪在這片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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