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軒離開衛生間後，宋婉寧的身體癱軟在地面上。

良久，她才對著鏡子整理身上的衣服。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摸著唇瓣，說不清楚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

但她心底清楚知道，應該是憤怒的，惱怒的——

除卻這些本應就有的情緒，她清楚感到了些不該有肆意。

是人類對性最低階的慾望，是人類最原始的渴望。

儘管她比誰都清楚知道剛才侵犯她的是親生弟弟。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自己很陌生。

鏡子裡的人從容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的腿心溼了，她夾緊了腿，抵在大理石上蹭了蹭，試圖去緩解身體的燥熱。

而鏡子裡的人腦子裡想的是她的弟弟，她像是感受到了身後擁來的熱度，她要被抱緊，要聽到喘息聲。

她必須承認，卑劣卻還是想要。

*

宋婉寧和林鶴軒回去的路上全程都沒有說話。

林鶴軒冷靜後才發現16歲的自己是不可控制，荷爾蒙在叫囂，在讓他去犯罪。

他平復過心情，壓著聲音有些懊惱地開口：“姐姐....我....”

宋婉寧踩了剎車，停在了路邊，她目視著前方，聲音冷淡：“不準再提了，林鶴軒，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家裡待著，就不準再提了。”

林鶴軒清醒的時候，更多的是保守的念頭，他不想去惹她不高興，也不想讓她去靠近鬱少勤。

他的聲音有些低落：“知道了。”

男孩聽話的有點過分，和衛生間裡揉著她胸的霸道樣子截然不同，此刻的林鶴軒有種像是被遺棄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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