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寧深呼吸：“我們出發吧。”

林鶴軒溫潤的目光落在宋婉寧姣好的面容上，彎了彎唇：“好呀。”

宋婉寧抿了抿唇，沒去看他，餘光瞥了下，好似剛才被陰沉籠罩著的人並不是他。

林鶴軒唇邊掛著淺笑，打開了儲物格，裡面塞著幾本教案。

他散漫地開啟看內容，娟秀的字型密密麻麻的，他微微垂眸，突然問：“你和鬱....姐夫怎麼認識的？”

宋婉寧瞳孔微怔，他說出那個“鬱”字，懶散中帶著難掩的厭惡和敵意，她握緊了方向盤。

林鶴軒輕笑，烏黑的眼眸氤氳著霧氣，不急不緩地翻閱著書冊，笑意從唇邊漾開：“你很愛他嗎？”

宋婉寧眉心跳了跳，他問的問題病沒有問題，只是語氣又能閒散得讓人感到不適。

林鶴軒把教案放回到儲物格里，又打開了扶手箱，明明很不禮貌，宋婉寧卻沒有制止他。

“你要找什麼？”

林鶴軒從手扶箱裡拿出錢包夾，裡面有張她和鬱少勤的合影，他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又把錢包夾扔進了手扶箱。

他笑了笑：“沒找什麼？姐姐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宋婉寧眸光微頓，嚥了咽嗓子：“愛，不愛為什麼要在一起？”

愛嗎？宋婉寧說不上來和鬱少勤在一起的感受。

或許是愛，也或許不是。

對於宋婉寧來說，她這樣的年紀已經不再適合追求純粹的感情了。

合適遠比愛情更重要。

鬱少勤就是合適中帶著點愛情的感覺，有沒有那點愛情，都不影響她與他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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