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統領，又見面了。”

蘇溯靠坐在牆角，氣息奄奄，朝他露出了一抹慘白的笑容。

她今天還是折騰了一場，病態很嚴重，臉色慘白，唇色也慘白，但慘白的唇色上一點紅，是七楪咬出的鮮血，暈染開來，顯出一種病態而糜豔的紅。

“娘娘，你還好嗎？”

衛楚盯著她唇上的紅，那是叛賊留下的！他再遲鈍也看出來了，心裡不知道怎麼堵得難受，他恨不得把那個叛賊剝皮抽筋。

“不好。咳咳，我很不好。”

蘇溯咳嗽起來，胸前鼓鼓，隨著咳嗽而花枝亂顫。

衛楚不敢多看，移開臉，對身邊的一個士兵說：“也去通知上官國師。”

“是。”

士兵應聲而跑。

“咳咳——”

蘇溯還在咳，眼淚都咳出來了，眼睛也咳紅了，這讓她抬眼看人時，眼裡像是含了一滴血淚。

太美了！

她那美麗的狐狸眼啊！

狐狸的眼睛是紅的嗎？

妖妃真的成妖精了嗎？

圍擁著她計程車兵們心臟亂跳，都覺得自己遇到妖精了。

可憐妖精淚眼盈盈快要死了。

“散開些，你們，散開，影響我呼吸空氣了。”

衛楚擺了擺手，讓士兵們後退三步。

包圍圈瞬間擴大了幾倍，空氣也流通了。

蘇溯還是咳，但沒那麼嚴重了。

衛楚瞄見旁邊的水壺，遞給她，讓她喝水。

蘇溯搖頭，剛喝了兩口，涼水，還不好喝，嬌氣如她，便決定死也不喝了。

衛楚看水壺有點髒，也沒硬逼她喝。

蘇溯還是覺得屋子裡空氣不好，就使喚人了：“你把我抱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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