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載陽回來時是晚上,他很信守承諾,說好了見到連心繞道走,就真的繞道走,他這次回來只是收拾一些東西,就直接去學校附近的公寓住。
連心慵懶趴在二樓的欄杆處,看著周載陽拎著行李箱下樓梯走入大廳,冷不防叫他,“周載陽。”
“幹嘛?”周載陽把最近的一切不順心都歸咎於連心,要不是連心,他現在還是學校裡威風凜凜的校霸,現在倒好,學校那些辣雞不知道怎麼在背後笑話他呢。
不過說實話,在接連被連心打擊後,他已經不太把學校那些辣雞的看法放眼裡,他覺得自己已經跟他們不在同一個層面。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海難為水,什麼山不是雲,反正大概就是那意思,他現在的目標是打敗連心,不是在辣雞扎堆的學校裡稱王稱霸,沒意思。
他之所以不轉學,還回原來的學校上學也是因為如此,至於那些嘲笑他的,背地裡笑他管不著,要敢湊上前來,他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你陽哥還是你陽哥。
連心見他一副痞氣,知道這小子的皮怕是又癢了,“這次回學校記住兩件事,不準早戀、不準打架。”
周載陽瞪大眼,“你瘋了?你管我?”
連心笑,“不管你信不信,是你爹託夢給我讓我提醒你的,他還說如果你做不到,就讓我隨意收拾你,你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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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連心的笑實在太熟悉太滲人了,一般她這麼笑的時候,就是在警告你,不順她意就準備捱揍吧。
連心不是人,連心就是個母夜叉!
周載陽敢怒不敢言,等出了老宅,他又想,去了學校他就是入水的魚放飛的鳥,連心她管得著嗎?她還真當自己是他媽了?
“我呢?我爸沒有讓你替他向我傳話麼?”周衍站在臥室門口,門開著,裡面的燈光比走廊裡的亮一些,讓他看起來就像是鍍了一層暖黃的光,柔和了他向來冰冷銳利的氣質。
“當然有啊。”連心走近他站定,她眉梢上揚,看似玩笑地說,“他讓你……不要知法犯法。”
周衍像是被挑動了某根神經,他突然貼近連心,右手扣住連心的後頸,低頭就朝連心唇上吻下去。
他當然沒能得逞,他的唇吻進連心的掌心裡,然後被連心一推,人就摔進屋裡。
周衍沒起身,依舊保持著坐倒在地的姿勢,他仰頭看著臉色冷然的連心,有種魚死網破的決然,“知法犯法?想上你算麼?”
他病了,病得不輕。
連心就像是魔咒,一直纏著他。
他時常會想起她,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只要大腦稍稍放鬆,連心就會像無孔不入的風快速鑽進他腦子裡。
他想她的唇是什麼味道,想她的胸脯會有多柔軟,想她的雙腿纏上自己的腰,想自己的性器在她穴內馳騁,想她在自己身下呻吟求饒……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只是想她的身體,直到那天得知連心從新疆回來,他鬼使神差地推掉後續的安排趕回家,然後在書房看見連心跳進泳池好長時間不出來。
他擔心她出事,趕忙跑下去,結果周硯思先他一步,他還聽見連心問周硯思有沒有喜歡的人。
那時候的感覺現在回憶起來都清晰得如同剛剛發生。
他就知道,他想的不止是她的身體。
後來許多個午夜夢迴的時刻,他都得去浴室度過,他太想要連心,以至於聽見“知法犯法”四個字,就聯想到知錯犯錯。
他覬覦他的小後媽,比他還小兩歲的小後媽。他知錯犯錯。
他已經忍不了了。
他要上她。
為此,他決定踏出第一步,哪怕鮮血淋漓。
連心進屋,跨站在周衍身體兩側,她一把揪住周衍領口將他整個上半身提起來,她拍周衍的臉,“周衍,你膽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