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和得了沈雁清囑託,一刻不敢遊神,將三人的談話記了個真真切切,並未察覺有什麼異常之處。
待小茉莉離開時,紀榛還是懵懵地像座木雕似的坐著不動,直到聽見門外有腳步聲他才緩緩抬眼。
春日黃昏,沈雁清一身黛藍勁裝站在金煌煌的院落裡,墨髮僅用一根木簪挽起,因著趕路,有幾縷細碎的髮絲垂落在眼尾,被微風吹拂輕輕蕩著。
紀榛的目光隔著雕花的木門、高聳的欄杆、發芽的枝叢、冒苔的臺階,隔著風、隔著日,穿過情深與意仇,邁過春秋與晨夕,靜默地、沉寂地與沈雁清對視。
回不去的從前,留不住的現刻。
這樣近,又那樣遠。
紀榛站起身,扶在桌面的手慢慢收成拳。沈雁清確染疫病,即便深想上前擁住紀榛,也不得不駐在原地。他在紀榛發問前將密封的信箋遞給裕和,由裕和交予對方。
等紀榛開啟信封,他道:“今早收到的信。”
紀榛看著宣紙上熟悉的字型,忽感通體生寒。他抬眼望向沈雁清,對方卻不若平時那般直直與他對望,而是微微地錯開了視線,又接著沉靜地說:“三殿下為挑撥你我不惜捏造紀決的死訊,你莫要相信。”
又是挑撥?紀榛不解,一條船上沈雁清和李暮洄為何總是要摻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他。他將宣紙捏得發皺,艱澀地嚥下惶恐,問:“我哥哥到寧州了嗎?”
沈雁清腦中如有斧鑿在敲,陣痛異常,聽覺也不大靈敏。他握緊血肉模糊的手,才回:“當是要到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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